“除非你把这头猪娶了,本官可以和贾士德通融一下,让他免去你的聘礼。”龙八哥忽然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大人说笑了,人和猪怎么能成亲呢?”房老五没想到这位县令大人的建议竟然是这样的,连忙尴尬的说道。
“谁说不能成亲的?墙头草,你说能不能?”龙八哥把惊堂木“啪”的一拍问道。
“当然能了,下官认为:这世上不管是什么物种,只要是一公一母,都能婚配。”墙头草算是听出了龙八哥的心思,连忙随声附和道。
“贾士德,你说能不能成亲?”龙八哥又把目光转向了贾士德问道。
“能,能,能。大人英明,如果这头猪被这般莫名其妙的领回去,小民自然心头不舍,但若做家中的一员出嫁给房老五,那就另当别论了。”那贾士德本来这时候也看出了龙八哥的用意。他本来并不在乎一头猪,可就是难咽这口恶气,如果说能够狠狠的惩戒一顿房老五,损失一头母猪又能算得了什么。
“你们说能不能?”龙八哥提高了声音,对大堂里的所有人问道。
一群衙役哪有不拍县太爷马屁的道理?闻言顿时齐声喊道:“能”
“房老五,看到没有,大家都说能,你还有什么话说?本官和你说白了,你要是要猪,就把它娶回去,本官还可以为你做个媒人,帮你主持这场婚礼,不然马上给我老老实实的还钱。本官再问你一句,这母猪你还要不要了?”龙八哥瞪着眼睛,严厉的问道。
“要啊可是小民不能娶一头猪做老婆啊”那房老五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奶奶的,哪有天下的便宜都让你一个人赚尽的道理。来人啊,本官今日要做个月老媒人,为房老五主持这场婚礼。”
说着对三寸丁和墙头草一使眼色,两个人顿时领悟了龙八哥的心意,带着一群衙役便围了上去,也不管房老五乐不乐意,将他和那头母猪带到了衙门后的一间房间里去。一帮人七手八脚,找来了红花红绸,便帮着这一人一猪打扮起来,没过多久,那房老五已经被打扮成了新郎的样子,而那只猪也戴上了红花,并且披上了红盖头。
在一队人的簇拥下,将这一人一猪拉上了街头,吹吹打打,招摇过市。龙八哥、三寸丁、墙头草三人跟在后面看着热闹,止不住的掩着嘴偷着乐。龙八哥心道:“你奶奶的,欺负本官不识数么?抵押给人家一头小猪,回头等人家把猪养大了再要回来,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本官不狠狠的惩治你这种贪心小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在他身后,那贾士德这时候见到房五老的这副窘相,心中不住的大呼解恨,叫家里人去买来了鞭炮,沿途放起了炮竹。
“这是谁家在办喜事,怎么搞得这么热闹?”不明真相的人纷纷聚拢了过来,驻足围观,待看到新娘竟然是一头母猪,不禁又纷纷议论。
“你们快看,这人是谁啊?怎么娶了一头母猪?”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说起这段姻缘,那可是出自咱们父母官之手。”有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开始在人群中高谈阔论,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原由。
“县太爷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这起案子却审得有些不寻常啊”
“活该那姓房的要贪便宜,今晚就等着抱着母猪闹洞房吧”
好事的人跟着婚礼的队伍,绕着云游县城转了一大圈,这才渐渐散去。龙八哥令人将房老五和母猪押回了大堂,指着他道:“房老五,从今以后,这头母猪便是你的媳妇,而你也要清楚,本官是见证你们这段姻缘的媒妁。今后你要是敢打骂媳妇儿,那就是不给本官的面子;要是敢将她休掉,那就是让本官的脸上蒙尘。得罪了本官,有什么下场,就不要本官和你说了吧。”房老五被折腾的脸色苍白,连连摇头说道“不敢不敢”。在龙八哥的批准下,便欲牵着那头母猪,离开大堂,可是他一只脚刚刚跨出门口,后面又传来了龙八哥的声音:“房老五,什么时候生了孩子,记得通知本官一声啊,本官要亲自去为你道贺。”
这一声顿时叫房老五感到天旋地转,脚下一软,险些便栽倒在地上。而龙八哥等人看着他狼狈而去的身影,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