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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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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瘤发作的很迅猛,结束的也很快。在短暂的剧痛之后,陈岩出了一身冷汗。他用手指抹去了墙上的痕迹,然后坐回了桌边。

安静的房间中,陈岩的笔尖沙沙作响,不断在羊皮纸上划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符号。这是恶魔的文字,记载着一些恶魔常使用的密码规律,如果这些交给懂行的人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对于这个镇来也是重要资源。陈岩的工作就是将其翻译出来,整理成人类可以利用的新密码。

这是一份需要足够知识,又非常枯燥的工作。以前都是由老旅者来完成,现在轮到了陈岩。

天色渐渐灰暗,莉亚又悄然无息的起床,起了油灯。

陈岩并未理会。直到最后一个笔画完成,他才仰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想,这些应该够我们的住宿费了。希望他们会满意。”

“已经多了。”莉亚轻声回答。“只要一半就好。这个城镇的技术还不能消化这些密码,而且对于他们来,现在更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补给。”

“我知道,黑潮要来了么。”陈岩放下鹅毛笔,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黑潮是一种天气,具体表现在乌云完全遮蔽天空,同时伴随着恶臭的雨水和浓雾。远远望去就仿佛从天际滚来的黑色潮水。黑潮在这个世界很常见,每年人类都要经历几次。从危害程度上除了发生时天黑一些,空气臭一些也并没什么影响。持续时间一般只有几天,退去后还能留下大量富含营养的土地。对人类来反而会有利。

可问题就在于,黑潮并不是单独到来的……伴随黑潮而来的,往往就是恶魔入侵。

天知道这些野外的弱恶魔为什么会对黑潮那么敏感,每当黑潮发生的时候它们就会显得暴躁,对一切都怀有敌意。黑潮发生时一切交涉无效,如果遇到恶魔,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对方,或者被对方干掉。

即将到来的酸雨季和黑潮预警,让哈基姆镇进入了战时状态。外出的人员大部分已经返回,守卫队也走上镇墙。斥候被派遣到五公里之外以尽早预警。恶魔入侵并不会持续多久,而且大多是弱的弱恶魔。所以哈基姆镇的气氛尽管紧张,却还能保持正常的日常运作。

和许多野外的村庄相比,他们已经够幸运了……

陈岩站起身,从高塔的窗户下望,可以看到镇墙上的探照灯已经开启,不断扫射着周边区域。镇门处装甲隔离带横于路中,锋利的尖刺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

夜幕降临,镇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酒吧等娱乐场所还保持着喧嚣。佣兵们大口的喝酒谈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全不在意。如果没有战斗,他们又怎么赚钱?这场黑潮对于普通人是个问题,对他们来却是机会。

陈岩看了一会,转身对莉亚问道。“你,我们现在要求离开,会不会有危险?”

“这就要走?”莉亚的睫毛一颤。“我们……似乎还未准备好。”

“可我觉得差不多了。”陈岩叹了口气。“我有个预感,这次黑潮不会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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