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黄沙的掩盖下，有高耸的巨兽身影行走而过，可怕无比。

但是老兵却说，人比巨兽还要可怕，叶归泽表示疑惑，兔子同样很疑惑。

至于小蛟，正抱着一块金黄流油的肉块啃得很欢快，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停止。

也只有在迎合兔子说的话时才会停下来点点头然后继续吃，这是一只吃货。

明显玷污了龙族的尊严，已经学会了卖萌，让人很无奈，最容易无视它的存在感。

“黄沙地，蛮荒内，巨兽力可搬山，但是我们有先贤铸造的无上古城，坚不可摧。”老兵话语中有些自豪。

“哪怕最为可怕的巨兽发狂都不曾让躲藏于古城中的居民损伤太多，故此此门根本不需要什么将士守卫。”

“蛮荒之地，没有多少遮蔽，举目远眺过去便可以看到很远很远，巨兽哪怕存活在再见却依然不会用阴谋诡计，但是人不一样。”

老兵显得很沉重，“古城正门，或许平时你们都不曾注意，但是若是细细观看，那里的黄沙被鲜血染红。”

“因为血液渲染滋润的缘故，那里不是黄沙而是红土。”

“那里曾有无数先驱前仆后继，为了守城或者……对外进攻……”

老兵有些激动“一年前，古城有居民四千人，如今除却兵甲将士还有……一千余……”

叶归泽沉默，兔子亦然，他们出身之地都属于远离俗世，故此对于这些了解不多。

或许他们都是可以做到视人命如草芥，并不惧怕流血与牺牲，但是依然无法想象那是何等的惨烈景象。

黄沙外，是红土。

鲜血渲染，有无数尸体堆积而成，太过残酷，这个世界比之外界也不媲多让。

只不过因为更加的蒙昧故此这里的杀戮比之外界反而更加的可怕，哪怕想要安宁也极难得到，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也是人族的悲哀。

无论何时何地，其实都有贪婪，*，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流血和牺牲便不可避免，因为这就是人性。

叶归泽默然，最后对着老兵一拜，转身离开。

古城正门，守城的将士才换了一批，这是一群年轻的将士，身着甲胄看起来还很稚嫩，但是目光坚毅，见到叶归泽许是听说过这个人微微致敬而后便不在理会。

这里的很重要，他们的身后便是千余人的居民，哪怕古城从来不对外宣战，但是却无法使外城不发动进攻。

在城门口，叶归泽举目瞭望，黄沙漫天，大地铺着厚厚的黄土，他走到外面，双手捧起一大捧黄沙。

露出下面鲜红的土地，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散发而出让人动容。

叶归泽默然“不曾想这里的战争比之外界还要更加残酷，鲜血足以染红大地，是何其的惨烈。”

兔子默然，它也未曾见过这种情况，自幼在大荒，然后慢慢长大，其后依然在大荒。

要镇守那个驾驭着红尘而行的可怕存在，所以它与外界的接触一样很少。

而它是妖帝后裔，血脉之中虽然有所记载一些可怕的战役，鲜血汇聚成汪洋，但是那毕竟不是亲生经历的，多少并不那么去相信。

此时它完全被震惊住，没有了平时的没心没肺，一句话说不出来。

黄沙下，是红土，鲜血染红的土地，雨水冲刷不去，就如同这里每一个将士铠甲上的血迹。

因为干渴而不再被洗刷掉，烙印在那里化作了记忆。

“或者我们可以阻止，但是这并没有用处，我们身处的是此城，那么我们能守护的也就是此城。”

“自今日起，犯古城者，杀无赦！”

叶归泽并指如剑，丹田中灵气运转，数到凛冽剑气划破长空，使得空气发出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