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露出笑容,王豪东接着冒出了一句:“二哥,你的演技也太逼真了,我看你早就知道李田宇是在做戏吧!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俩演这双簧有啥球用?”
“不!李田宇是在演戏,但我不是。刚才我差点都想干他了!”我应了一句后,掏出裤兜里的东西向王豪东笑道:“不过你猜得应该没错,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想求我们!”
李田宇塞进我兜里的是一张折叠好的信笺,王豪东接过去后,打开来念道:“晚上6点,梦缘休闲吧202室,不见不散……”还没等我接过来看,他像看动物园的猩猩一般地看着我叫道:“我靠,二哥,原来你还好这一口,不会是李正良传染到你了吧?看来你不光是师生通杀,还男女全收、来者不拒呀!”
我好奇地接过那张信笺,先是忍不住赞上面的字写得好,李田宇一个保安哥而已,那手字竟写得比我的还工整刚劲。再看内容,跟王豪东念的一样,不过下面还有一行:只能一个人来,且不得告诉任何人!
王豪东见难得的一次玩笑完全被我给忽视了,接着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当没看见过,放心吧,不算是不听他的招呼。”
我拿着信笺呆了好一会,然后才折在手里撕得粉碎,并向王豪东问道:“你觉得李田宇会不会也是毛朕宇的人,想要对我不利!”
王豪东收起笑容,脸上神色转而变得严峻,想了一下后肯定地说:“绝对不是!”
我与毛朕宇之间的过节,王豪东是听我详细说过的,而我也知道他的判断力非我所及,但还是忍不住质疑道:“不一定吧,否则怎么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还必须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人和狗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虽然有的狗披着人皮扮人,但却改变不了狗样;而有的人也愿意披着狗皮装狗,可同样改变不了自己的人模。这就是人模狗样真正的解释。”王豪东说了句好像很有哲理的话,接着又分析道:“如果他是毛朕宇的人,想要害你的话用不着这样演戏,直接光明正大地约你就是,以你们之间互相尊敬的那种关系,那样应该你是一点都不会怀疑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一番话让我感触良多:有时看似对自己好的人,谁知道他肚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而对自己凶的人,好像也不一定就都是对手。人与人在一起呀,果然最难猜测的是那颗心!
“你说我要去吗?”我想听听王豪东的意见。
王豪东想了一会后,出乎意料地回答道:“不去?搞得神神秘秘的像个特务一样,准没有什么好事!大家都是男人,有恩有怨、要打要杀拉开来讲就是,大不了就是该报该答、或输或赢两种结果,但弄成这样却让人摸不着头脑!说实话,我最不喜欢玩这种不知道结局的游戏了。”
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主张,于是便就此打住,两人直奔医院。
陈路他们三人的伤势倒真如包工头所说,都不是特别严重,医生说都不用住院。那包工头也还算地道,在我们赶来之前已经先来过医院了,除了预交一些医药费以外,还留了两千块钱给赵敬,说如果不够的话让我打电话给他,要是多了的话就留给我们吃顿饭当是道歉。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待田小龙带着木代他们几个兄弟来到医院后,我还是让陈路三人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没事后又找刘医生开了些他那个疗伤的药,这才放下心来。
一番折腾后已慢将近六点,田小龙早已听说了我们遇事的经过,私下悄悄和我说了声对不起,但这事出突然,我怎好意思让他来道歉呢!木代倒是非常高兴,因为他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重要的户撒刀终于回到了他的手上。
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却让兄弟们先回,自己向相反的方向走。田小龙和众兄弟都提醒我,说还得回学校与李正良单挑,但我却不以为然地道:“那个变态的约定,小龙回去后转达一声,就说时间改了,除了今天随时都可以,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田小龙虽有疑问,但见王豪东和木代都顺从地走了,于是交待了我一句“注意安全”后便也带着兄弟们回校了。而我,则独自走向李田宇约的距医院不远处的那间“梦缘休闲吧”。<!--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