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寒,一直很少喝茶。
房间里很安静,陈安喝了口热水,身体暖起来,抬头看向周维:“司泽怎么回事?”
“他撞到了头。”周维皱眉沉思一会儿,说道:“在医院躺了十天才醒来,醒来谁也不认识。大前天医生护士一个没看住,他就不见了,也不知道生死。”
陈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么彪悍的司泽也会死,陈安不知道是要同情他还是要唾弃。一开始不要乱搞,也不会落得如今下场。
陈安这个孩子孕吐反应特别大,闻到腥味就难受,三个月以后就没有吃过鱼之类。今天的菜也尽可能的清淡,陈安喝汤的时候,服务员上菜门打开,走廊上不知道什么味道就飘了进来。
她有些不太舒服,想喝口水压压,喝了一杯就抑制不住的恶心,起身就往外面走,直奔洗手间,俯身吐了干净。周维回神,连忙追了出去,他站在女洗手间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刚要进去,一位女士就走了出去,一脸惊吓的看着周维。他连忙退出去,犹豫了一会儿快步折回房间拿了湿巾又走过来,已经听不到声音。他找了个服务员,交代让她进去看看陈安。
半响陈安才走出来,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周维连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没事吧?”
“有事,快吐死了。”
周维不在的时候陈安也没什么,孕吐嘛不是正常,吐完再回到餐桌上吃。也没什么,周维在身边,突然就有那么些小矫情了,忍不住就委屈起来,什么情绪都涌了上来。
“要去医院么?”周维皱眉,陈安肯定非常难受,脸色也很不好看。
陈安摇头:“去什么医院,再有一个月就好了。”
两人往房间走,陈安别别扭扭靠在周维的怀里,心情不是那么愉快:“以后不出来吃饭了,谁知道什么味不对就开始吐。”
周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家里保姆做的饭你吃的惯么?要不要把之前辞退的保姆再找回来?我记得以前你挺喜欢吃她做的饭,也没有吐的这么严重。”
“吐了你也不知道,你那时候多忙啊根本没有时间看我一眼。”陈安说完就后悔了,显得自己小家子气,难道怀孕期间就和生理期差不多么?什么小情绪都出来了?
周维默不作声,两人顺着走廊往前面走,周维刻意放慢了脚步来配合陈安。
“周维?陈安?”身后响起个女人声音,周维脚步一顿,陈安就转头看过去。
真是巧了,太巧了。
陈安点头:“苏小姐。”
周维站在陈安身边,淡淡看了苏芸生一眼。
“你们在这边吃饭?”苏芸生穿着红色套裙,露出笔直纤细的长腿,踩着恨天高的细跟高跟鞋,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惹眼。
陈安笑了起来,点头:“巧啊。”打量她,继续说道:“一个人?”
“生意伙伴。”
陈安不想和她多说什么,这个女人表面多么好看都掩饰不了内心的狠毒:“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周维。”苏芸生突然叫住周维的名字,当着陈安的面,对周维说道:“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么?”
陈安放在周维腰上的手不动声色拧了一把,周维忍着疼低头看了她一眼,再抬头看向苏芸生:“什么话陈安都不听,没有单独的必要,有什么你就在这边说吧。”
苏芸生看着周维,她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连一点变化都没有。静静看了一会儿,她似笑非笑扫视陈安,随后又把视线落在周维身上:“怕老婆?”
她看似调侃,偏头:“倒也不是特别重要,有时间再见聊吧。”
转身欲走,周维突然开口:“苏芸生。”
陈安放在他腰上的手指又条件反射的掐了一下,周维抬手按了下她的腰示意别闹,对着苏芸生说道:“不管你和司泽什么恩怨,如今他已经那样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得就得了。闹到收不了场的地步,苏芸生,法律不是闹着玩的。”
苏芸生脸色变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复如常:“我和司泽是有些矛盾,可你说什么法律?我怎么听不懂了呢?”
现在周维就和陈安穿一条裤子,苏芸生在他这里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恨的牙痒痒,不知道周维脑袋到底是怎么了,被陈安洗脑了?
“听不听得懂是你的问题,好自为之吧。”
周维拉着陈安转身就走,如果苏芸生真走到哪一步,周维不会手软。
仁至义尽,他不欠苏芸生什么。
进了包厢,周维按了下腰:“掐的狠了。”差不多意思下就行了,他心里也能舒坦,陈安吃醋呢。可这家伙把他的肉都快掐掉一块,肯定青紫。
“你说什么?”陈安移开视线,转了下眸子,说道:“苏芸生要和单独说什么?你应该和她单独聊聊。”
周维抬头看过来,沉默一会儿:“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问问她要说什么。”
陈安立刻抬头看过来,怒目而视。
周维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吃醋就是吃醋,她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司泽的事。她想要司泽的命,这触犯法律,等到她没法收手的那天,自然有法律收她,多说无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