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了。”唐玦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偷看了一旁站着的唐玧和贺天敏一眼。
贺天敏被唐玦这么一看,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愧疚来,如果不是她打电话给唐玦,她根本就不知道白萱的事。当时她认为既然唐玦能救张德发,一定也能够救白萱的,想不到唐玦竟然为了救其他中毒的人抽了600毫升血,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据南宫熠说还动用了什么禁法将白萱救了回来,她自己却因此快要死了。
贺天敏坐到唐玦床前,拉了她的手:“糖糖,都是我不好,有什么事只想到让你解决,却没考虑到你的身体。对不起。”
“别说这些傻话了,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对了,萱萱怎么样了?”
“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警察还在守着,估计这次的事情还会有些麻烦。”
“没关系,等凶手自己跳出来了,就不麻烦了。”唐玦安慰她。
唐玧却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词:“你是说凶手还会杀人,还是还会下毒。”
“不一定,但是我想凶手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南宫熠已经到小区门口商店买了皮蛋回来将粥煮好了,端了一碗进来。粥香扑鼻。唐玦看着他这么殷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南宫,其实你昨天煮的红枣粥也很好吃。”
南宫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吗?”
“嗯!真(蒸)的不是煮的!”唐玦点头如捣蒜。
“那昨天谁哭着要吃皮蛋瘦肉粥的?”南宫熠将碗搁下,“很烫。凉一会儿我来喂你!”
唐玦也确实不想动,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又睡了一会儿。南宫熠招呼唐玧跟贺天敏吃了早饭,便开始赶人:“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我还要给小玦疗伤。”
唐玧瞪了他一眼。这是他的家,这会儿竟然被南宫熠这小子反客为主了。
“小子,等我妹妹进了你家门再说这话吧!”
南宫熠挑挑眉:“不然你给她疗伤?好好一个女孩子,你竟然会同意她抽血,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没将她带走已经很不错了。”
唐玧记得上次唐玦伤在东莱人手里,就是南宫熠将她抱走的,短短的几天功夫,那么重的伤就好了,不过这一次唐玦伤了元气,他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交给南宫熠了。
“好,敏敏,我先送你回学校,咱们明天再回来看小玦。”
唐玦倒是想起一件事,叫住唐玧:“哥,我有话跟你说?南宫和嫂子在外面等一下好不好?”
唐玧笑起来,妹妹还是跟他亲近:“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唐玦把给贺天敏诊出喜脉的事情告诉了他。唐玧已经快三十了,为了妹妹的事耽搁了好些人,自然是希望能够成家立业,有个孩子的。听见唐玦的话,心中便腾地升起一股喜悦,连声问:“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我以前从来没有诊过这种脉象,现在也只是猜测,你先带嫂子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是我诊错了。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她,免得她慌乱。”
“不会错的,你的医术那么高,怎么会诊错呢?”唐玧此时一刻也坐不住了,欢天喜地地拉着贺天敏去了医院。
不过他们刚出去一会儿门铃却又响了起来,门口伴着说话声的敲门声的还有狗叫的声音。那狗叫的声音十分粗犷,不像是家养的小宠物,反倒像是猛犬。
南宫熠透过猫眼看出去,却见外面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武警在拍门,其中一个还牵着一头警犬。
南宫熠打开门,那些人就牵着警犬直接进来了,其中一个警察还推了他一把,南宫熠很不客气地推回去:“干什么?”
那人也叫:“干什么?袭警啊!把他给我按住!”
“好啊!”南宫熠出手如闪电地抓住那人的手臂一扭,将他手臂反剪在身后:“干什么的?不说我就告你们私闯民宅!”南宫熠冷笑着,对四周对准他的枪口视若不见。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怒道:“干什么的!我们奉命抓捕嫌疑犯!”
“哦,是吗?”南宫熠冷笑一声放开他,伸出手道“逮捕令呢?搜查令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这时那警犬冲进卫生间,跟着去的警察从里面将唐玦昨天穿的衣服拿了出来,说道:“头儿,上面有血!”
这件衣服昨天唐玦在医院动用的禁法的时候喷血,不小心沾到了一些在上面。那刚才被南宫熠制住的人显然是这些武警的领队,看着那个武警手中沾了血的衣服,冷笑一声:“看看这是什么?罪证!”他挥了挥手:“带走!”
这时警犬又跑到唐玦住的房间门口狂吠,武警们立刻警惕起来,将手里的枪端了起来,那领队叫道:“凶手就在房间里,大家小心一点,把门踹开!”
“我说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哪个剧团的?发疯了吧?”他一把揪住那领队的,将他推按在墙上,冷声道:“让他们退开!”
这时唐玦房间的门猛然被拉开,穿着一身睡衣的少女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我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她一出来,身上带着一股冷凝的气息,原本狂吠不止的警犬,突然夹着尾巴一边往后缩一边哀哀地叫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