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玦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想到刚才两人的拥抱,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龙腾颇为尴尬,干咳了一声,问道:“那个,你们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陈向东被这么一问,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怎么没有?龙哥——”他压低了声音,“刚刚那帮人说是来考古寻宝的,与这边的地头蛇混在一起,我看多半不是好人。”
“考古寻宝?”龙腾疑惑地看了眼唐玦,见她一副了然地神色,“你猜到了?”
唐玦点头:“我刚刚不是说那个人一身土腥气了么?”
秦天和陈向东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问道:“什么意思?”
“他们是不是带着这种形状的铁锹?”唐玦比划了一个洛阳铲的形状问。
“这个倒不知道。”秦天道,“不过他们好像在说李润之什么的,隔得太远,我们没听清楚。”
“李润之,这名字有点耳熟啊!”龙腾若有所思。
唐玦眼中神采奕奕:“李润之是哀牢山的一位末代土司,据说新平李家从明代起就是世袭土司,祖辈李毓芳在清朝乾隆年间平乱有功,被皇帝诰封为‘云骑尉’,赐‘哀牢土司’,世袭爵位,李家几百年来积累的财富不计其数。到了李润之这一代,不仅拥有自己的钱币铸造工厂和上千人的私人武装,还与当时的国民党勾结,在茶马古道设置路卡、牟取暴利,而后修建了豪华的‘陇西世族’庄园。据说其财产富可敌国。可是这位传奇人物死了之后,他手中的巨额财富也竟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李氏一族的墓被盗得千疮百孔,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这批宝藏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龙腾听罢十分惊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玦眼中阴郁一闪而逝,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奇怪?你去百度一下保证知道得比我还要详细。”她想起几个月前跟师父经过玉溪,师父跟她讲过这些事,当时她十分感兴趣,专门找了家网吧去查了资料。
现在说起这件事,师父却已经仙去了。
秦天反应过来:“嫂子是说那群人是盗墓贼?”
唐玦双颊明显又红了起来。龙腾咳嗽了两声,瞪了秦天一眼。
陈向东呐呐地说道:“可是那个叫南宫诚的不是教授吗?”
唐玦心中一动,喃喃道:“世人相传那批宝藏是在南达,难道竟然在这里?”
龙腾道:“你说什么?”
唐玦回过神来:“哦,没什么。”
陈向东见龙腾对唐玦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向秦天挤眉弄眼,偷笑不已。
龙腾低喝道:“不许笑!严肃一点!”
秦天和陈向东嘻嘻哈哈地立正敬礼:“是,首长!”
唐玦知道龙腾出生军中,现在看来,这两位必是他的战友无疑了,只是他不说,她却也不便多问,遂留他们在房间聊天,自己提着那一罐药和先前让龙腾买回来的蜂蜜、面粉进洗手间炮制去了。
与此同时,客栈的另一个包厢里,南宫熠等人正在享用展飞为他们准备的接风宴。
展飞坐在南宫璃身边,殷勤地布菜添汤,把大小姐伺候得甚是舒服。一边抬起头来对南宫熠道:“熠哥,这次来了一定要多住几天啊。阿璃还没来过这儿呢,明天我带她出去逛逛。”
“嗯。”南宫熠点点头,“阿璃会在这里住几天,你要照顾好她。还有,明天给我们找个好一点的向导。”
展飞一听阿璃会留在这里,顿时心下高兴,连连应是。
南宫璃却不乐意了,却不敢去闹南宫熠,她自幼父母离异,跟着爷爷奶奶长大,骄纵惯了,谁都不怕,却对这个大堂哥十分畏惧,南宫熠脸色一沉,南宫璃就吓得话也不敢说了。是以她只是对着自己的父亲纠缠:“爸,我也想去!”见南宫诚一脸难色又说:“你不是说带我出来长长见识的吗?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这儿!这样还不如我自己去探险了!”
南宫诚听她这样说,生怕她任性起来会不管不顾地一个人跑进深山里,于是便对南宫熠道:“阿璃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要不把她带上也好有个照应!”
南宫璃连忙保证:“大哥,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撵狗我绝不逮鸡!”
南宫熠连连摇头:“那可不是旅游,凭你嘴上说出朵花来,那地儿你也去不得!”
南宫璃见说不动她大哥,跺脚赌气道:“好!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去!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儿!”说罢,饭也不吃了,把碗一推抬脚便跑。
刚跑了两步,就听见南宫熠的低吼声:“站住!”
“长本事了是不是?”南宫熠有些无奈,当着叔父的面也不好教训得太过分,于是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箓,说:“这个贴身戴着。”
见南宫熠松了口南宫璃喜笑颜开:“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