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有无数种方法置那个斋长于死地,不过直接除掉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自从进入宋国的太学之后,受到文化气息的熏陶,他的杀戮之心逐渐平息,思想境界提升了不少,他决定慢慢的折磨那个斋长,给那个斋长极其深刻的教训,比如用移魂**让斋长在临安府的大街上裸奔,或者穿上女人的衣服在太学里跳舞。
此时不是魏晋时代,可以**形骸,在理学最为严明的宋朝,伤风败俗可是大罪,那位斋长幻想中的美好生活会就此终结,甚至是无法做人,最终只有自杀了事,如此才能洗刷自己和家族的耻辱。
杀人是可以不用刀的!
皇帝陛下阴沉的想着,在此之前,他要先调查一下这个斋长的身世,虽说太学中不会有宋国**的子弟,但能进来读书的都会有一定的背景,稍一打听,杨康便知道这个叫做谢奕礼的斋长还是很有来头的。
谢奕礼的祖父谢深甫曾经是宋国的右丞相,这个谢家可以追溯到东晋太傅谢安,谢深甫是谢安的第二十五世孙,然而谢深甫在十几年前就病逝了,谢家也逐渐退出了宋国的政治舞台。
由于谢奕礼的父亲谢渠伯早逝,谢奕礼家道中落,平曰里的生活和普通百姓无异,谢家祖籍浙江台州,谢奕礼和哥哥妹妹生活在台州东门外的小村子里,家中没有仆从,生活需要自理,他能来太学读书一是因为成绩优异,二是靠着祖父谢深甫以往在官场的人脉关系,正因为如此,他想要振兴家族门楣的心情才会这样的迫切。
想不到还是名门之后,皇帝陛下感叹着,杨康能理解谢奕礼的心情,却不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任何人做错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皇帝陛下要和这位谢家后人见上一面,若是这位斋长死不悔改,那便真的去死吧。
谢奕礼自从在西湖诗会上扬名之后,一直处在心理自我膨胀的状态,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受到那么多的赞誉,不过他内心里总有些发虚,他原本以为那位叫赵与莒的同窗会在事发后便来找他讨问公道,大闹一番,可几天过去了,那位同窗表现的一切正常,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情有些蹊跷,赵与莒越是平静,谢奕礼越是不安,当初一时冲动做了这件事,此时想来风险极大,赵与莒是平常人不假,却还顶着一个皇室宗亲的头衔,宋国还是赵氏一族的天下,若是赵与莒真的认识什么皇亲国戚……
谢奕礼和赵与莒皆是家道中落之人,能来太学读书实属不易,不过他们还有另外一层关系,若是杨康没有取代赵与莒的话,十年之后,谢奕礼的妹妹谢道清会进入皇宫成为宋国的皇后,这个叫谢道清的女子在赵与莒死后一直垂帘听政,直到宋国灭亡,他们两个是妹夫和大舅哥的关系。
杨康的历史知识并不丰富,即便记得宋国末期有个女子执掌朝政,也不会记得那个女子姓甚名谁,更不会认可这个所谓的大舅哥,他来到谢奕礼的屋舍中,见到了这位打乱他伟大计划的斋长。
“那首词是我拿的,你想如何便说出来好了。”谢奕礼强作镇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