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环点了点头,贾琮瞬间没了兴致:“算了吧。钱槐的爹娘是先头太太的陪房,时常往二嫂子和二哥跟前奉承……”
钱槐在原著里,倚势求亲柳五儿,柳五儿不从,就发恨非要了愿不可。
这种执念过深的人物,多半有心理疾病,贾琮可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
再说了,钱槐爹娘既管着账,又是贾琏的生母陪房,更时常到凤姐儿跟前走动,万一提起什么,贾琮还得诚惶诚恐地编谎话应付,多浪费精力。
“唉!”贾环听懂了贾琮的意思,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栏杆上,两条小短腿在空中荡着:“那怎么办?”
贾琮歪着头想了一下,拉了拉贾环的衣袖,笑道:“跟我走。”
两人绕着花木扶疏的游廊,走到贾琮的院门前。
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不见。
估计是见主子出去玩了,下人们也趁空去找人聊天说话去了,贾琮也不在意,径直领着贾环进了屋,从柜子底下摸出一根竹筒来,“给你。”
“这是什么?”贾环拿着竹筒,左晃晃右晃晃,不明所以。
贾琮将竹筒的前端,放进水盆里,将后面的木棍,慢慢拉起,感觉到手上的重量增加后,拿起竹筒,对着窗户的方向使劲一推,一股水流喷射而出。
“这好玩,给我。”
贾环接过竹筒,抽水,射击,站在窗户边上,玩得大呼小叫:“你看那只鸟,还有那朵花。”
……
“这屋里竟淹了水了,你那奶妈子哪去了!也不管管你,由得你在胡闹。”
一个三十出头,满身绫罗,面容虽然秀丽妩媚,但眉宇间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刻薄和多疑,让人难生好感。
这是邢夫人,贾琮的嫡母,荣国府的大太太。
贾琮低头看着地上的水渍,湿漉漉的水痕,将地板染出不同程度的颜色,看上去仿佛新艺术时期的黑白作品。
“你瞧瞧这满府里,有谁和你一样,活猴儿似的,没个消停……糟蹋坏了东西,霉坏了屋子,也别回我要去,我可没银子填。”
后头这没银子三字才是邢夫人的本意吧,贾琮偷偷朝着贾环使了个眼色,吐了吐舌头。
坐在一旁,局促不安的贾环,见了贾琮这动作,偷瞄了邢夫人一眼,低头咧了咧嘴。
邢夫人教训了贾琮一通,方想起来意,端着姿态,半是吩咐半是恐吓道:“老爷说了,你这年纪,也是上学的时候了……到了学里,自有先生管你,你若不长进,丢了府里的脸面,看老爷不揭了你的皮。”
上学啊,还是贾府家学,贾琮内心被一万只狂暴匹格兽践踏而过,他虽然长年混迹于以出产基佬和伪娘闻名的网文论坛,但不代表他是基佬或者基佬stk啊。
贾府家学,可是众所周知的龙阳盛地,其名气在网络文学圈内,不下于某知名公园厕所。
他虽然当过□□枪手,但苍天可证,他真得没有写过纯爱文啊,也从不打算写啊,更没想过累积这方面的素材。
人家主角穿红楼,从丫鬟一路睡到皇后皇太后,后宫开得不亦乐乎,他穿进红楼,别说睡丫鬟了,居然,还得担心捡肥皂的问题!路人无人权啊!
看着贾琮缩肩低头,一副避猫鼠的模样,邢夫人方觉顺了意,又向着贾环说道:“一会儿你回去,替我问你母亲好罢。”
说了这话,恰有个眼熟的婆子来禀说,宁国府送了东西来,邢夫人方才领着人出去了。
“大太太走了。”送走了邢夫人,贾环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声,紧接着手舞足蹈在屋里蹦跶起来:“……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了。”
呵呵,贾琮很想冷笑,一起上学兼围观搞基盛地的风采么?
贾府家学,居然没有发展为骨质疏松类大保健协会,从这方面看,家学领导挺管理有方的啊?
不过,看着贾环蠢纯的小脸,思维还算正常的贾琮,将吐槽强行咽回肚子里,点了点头:“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