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个学生，未成年的小女孩......”

“我十九了......”

“没过二十五，都是小女孩！”

觉醒者事件后，其实林枫早就发现身边每个人身体的异常变化。不光是李慧妍，其实屋子里的五个女人，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食量大增，并且身体都略有消瘦。只不过这一现象在李慧妍身上特别明显。

“我不是小孩！”

李慧妍嘟起嘴表示抗议，林枫笑笑也没有再和她争辩。这段日子和这些女人相处日久，林枫也渐渐发觉，自己性格中许多已经死掉的东西，现在正在慢慢复活，这不全是他从“黑暗的短视”中摆脱出来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爱情的滋润，或许是因为不再是孤独一人。

“其实，普通人也极有可能成为进化者的！”

林枫松开她的手，开始吃饭，脑子却在这时神游天外，开始分析从李慧妍身上收集到的资料。他现在越来越相信整个觉醒者事件，根本是“造物主”策划的。

觉醒者灾难暴发至今不到十天，这短短几天里，整个世界的变化比过去一百年的变化都要大。不仅仅是世界，就连人也在变化。林枫早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体质都在缓慢地增强。只是相对觉醒者那一日千里的进化速度而言，正常人的这种变化显得微不足道罢了。

草草地吃完早饭，客厅里只有李慧妍一人，林枫把陈涛涛的事交待给她，请她转告给其他人。欧阳老爷子布置的任务也不知道要做多久，如今这个非常时期，他是越来越感到时间不够用和分心乏力。昨天他虽然收割到了最强的能力，可是四级觉醒者的出现，却意味着旧秩序大崩溃即将来临，而且这个时间会很快，甚至可能是就这几天的功夫。

按觉醒者现在的战斗力，就算是人类这边严阵以待，昨夜那样的四级觉醒者只要同时出现几头，就足够摧毁黄华市的防御。135基地昨夜能幸免于难，只能说是他们的运气太好了。

昨夜黄华市降了一场小雪，这也是入冬后北方的第一场雪。站在军属楼的楼下，林枫吐了口气，呼出的气体全都化成了白雾。天还未亮，城市内无数的探照灯依旧机械地按照设置好的程序小角度地扫射低空。一些灯光时不时地打在附近的建筑上，在明暗交错中迅速横移开去。

远处偶尔地有一两声枪响传来，显然是城防部队正朝想要摸入城内的觉醒者开火。

林枫闭上眼，集中精神感知了一下四周，方圆五公里内都没有觉醒者存在的踪迹。实际上，黄华市被收复以后，觉醒者袭击城市的频率就在不断降低。凭林枫的经验，觉醒者其实是相当会使用脑子的生物，在吃过人类**的苦头后，根本不会傻乎乎地往人类防护严密的阵地发动大规模攻击。他们趋吉避凶的本能，曾一度让林枫视其为“欺软怕硬”的狡猾生物。这几天在世界各地，连续发生觉醒者大军组成蜂群或者蚁群式社会，对人类重兵把守的城市发动攻击，在林枫看来，这一切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本性。

“难道真有所谓的领导型、指挥型觉醒者？”

对于这异常情况，林枫也百思不得一解。

站在楼下的空地上，林枫静静地思考着。这种寒冷阴暗的环境一般人都很不喜欢，但林枫却喜欢这种气氛。他相信光明的力量，却喜欢在黑暗中思索，他认为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这个小区拥有四百多套公寓，但实际上入住的进化者家庭只有一百多个，全是最初跟着欧阳华将军来黄华市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的住户算是他的谪系。至于昨天林枫从各处挖出来的进化者们，则被他打散了安排在各处的军营里。即使是一心想让“公平”回到城市和军队中的老将军，有时也不得不屈从于世故和人心。

小区渐渐地开始热闹起来，欧阳华将军给这个小区内进化者部队下达的命令都是第二天八点到军部集合。全市的进化者刚刚才被召入军方体系，就年龄成分来说，进化者中三十岁以下的年青人只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进化者都是四十岁以上中老年人。这种心智“完全成熟”的中年大叔甚至是大伯们，根本就属于那种极有自己主见，又极难被洗脑的类型，老将军要把他们像普通的年青士兵般凝为一体，很难。

林枫没有马上去军部，却站在这里，正是要在这儿等候这些进化者同事们，旧秩序的崩溃即将来临，现在每一分钟都很宝贵。可是由于这两天他被欧阳华指使得团团转，连和这些“战友”好好地交流的时间都没有。

“林兄弟，你起得好早啊！”

“王大哥，老爷子逼（蟹）得（蟹）紧，不早起不行！”

当王超从军属楼里出来，冲着林枫招呼的时候，他立刻作爽郎状笑着迎了上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