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
这时,我们是走在队伍的中央位置,之前为了能够尽量避开障碍,我们是排成纵队前进,所辖脚步所能踩踏的面具,然而,就在此时,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铃铛的响声。
“叮铃……叮铃。”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看,而此时,葛曼曼一脸茫然,踩着脚下的东西,道:“是一根线。”
我们看去,之前是一根麻绳一样的东西,上面系着铃铛,奇怪,我们刚才所有人都从那个位置走过,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啥后面的三个人踩上去,反而中招了?
我正觉得奇怪,身边的王哥忽然哑声道:“不好,所有人立刻卧倒。”他说完这句话后,当先将我的后脑勺用力一按,我就紧跟着趴在了地上,脸上糊了一脸的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耳里便听到接连不断的枪声。
枪声震的人耳朵都麻了,仿佛是十多个人在集体朝我们扫射一样,该死,难不成赵信的人早就在前方瞄准我们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弹嗖嗖穿过,其余人先是反击,紧接着似乎有人受伤,所有人便在鬼魂陈的指挥下统一卧倒,我觉得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否则赵信那帮人,待会儿逼近之后,就更容易瞄准,我们趴在地上,岂不是跟靶子一样?
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王哥道:“不是,开枪的不是人。”
我惊了一下,道:“难道是鬼?陈默那么牛逼,也没办法让鬼开枪啊。”
王哥摇了摇头,道:“这是一种很简单的线弩机关,我以前在山里打夜狗的时候就用,夜狗要晚上才出来,我不可能守一夜,所以白天就在它们会经过的地方,用绷直的线弄一个机关,线的另外两头,架上两支暗弩,也可以架猎枪,线头系在机扳上,只要猎物踩到线,机扳就会被扣动,然后暗弩齐发。这个机关是同样的道理,我们前方估计架了很多枪支,但没有人,如果我们贸然开枪,对方不会有任何伤亡,我们反而会浪费弹药甚至产生伤亡。”
我顿时恍然大悟,心里不由将赵信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说实话,我现在即痛恨他,又不得不佩服他,这小子在心计方面,简直和鬼魂陈不相上下。如果不是王哥提醒,我们刚才肯定会认为,赵信的人躲在前方,从而举枪硬拼,等我们的人产生死伤时才发现,对面一个人也没有,想想那个场面,估计会气的人肠子都扭曲了。
枪的扫射持续了五分钟左右,估计是子弹打光了,我们听得再没有动静时,才从地上爬起来,小黄狗心有余悸的抹了抹脸上的淤泥,拍了拍王哥的肩膀,道:“兄弟,多亏你这次反应快。”
王哥对其余人,都挺冷淡的,摇了摇头就没吭声,鬼魂陈从烂泥里爬起来,阴沉着脸,招呼我们往前走,须臾,众人在前方不远处,果然发现了一些架在泥地里的枪支,而机关的设计,和王哥所说的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山里的猎人常使用的简单机关,但就是这种机关,却差点儿让我们上当了。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东西,只要用在特殊的地方,往往会有出奇不意的效果。
这小子,也没人敢再掉以轻心了,我们神经紧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前进,一直走到当天下午,也没有出现什么变故,而此时,草场的地势逐渐偏高,不再那么泥泞,我们终于从烂泥和蚂蝗中解脱出来,夕阳中,视线尽头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十分惹眼的东西。
如果说非要形容它的话,我觉得,它就像一根香肠,笔直的插在草地上。
那是一个很高的石头,陈静松了口气,道:“总算到了。”
此时,众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虽然后期我们没有直接与赵信面对面,但这小子通过设埋伏的方法,耽误了我们很多时间,如果不出所料,此刻他应该已经到达了巨石的下方,说不定已经开始往目的地走了,大伯有没有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