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彩猛摇头,惊恐道:“不是水草,是女人……脸好长,头发好长……”说道一半,蝶彩突然住声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脑袋后面,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不止蝶彩,连蝶彩后面的瘦子嘴角都猛烈的抽动起来,我一颗心顿时往下沉,就算我是猪也明白,恐怕现在我脑袋后面……有东西。
不知是不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我反应快了一些,瞬间的惊恐过后,我几乎立刻拔出腰间的竹刀就往后捅,但没等我转身捅过去,我的脖子顿时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那触感冰凉湿滑,就像一条被冷冻过的新鲜猪舌头。
那东西缠的极紧,我先是闻到一阵烂鱼似的腥臭,紧接着缠住我脖子的东西就突然勒紧,然后一个劲儿将我往上提,几乎是瞬间我就窒息了,什么东西也吸不到鼻子里。紧接着,我的脑袋便被拖进了一个漆黑的洞里,周围布满了水草,潮湿的接近腐烂的水草随着我头颅被上提得动作,全部往我脸上盖,如果不是喉咙被卡住,我一定会吐出来!
靠,什么东西!
我立刻挣扎,但缠住我的东西太紧,又阻隔了我的呼吸,我挣扎俩下,除了让水草更多的往自己脸上盖以外,根本没有别的作用,恍惚间,我还听到了蝶彩的哭叫声。
妹子,哥还没死呢,别急着给我哭丧啊。
我一直被那东西往上托,但很快,我的肩膀就卡在了洞口上不去,缠着我脖子的东西并不放弃,一直使劲,我顿时有一种浑身发寒的恐惧,因为那东西的力道太大,我毫不怀疑,这样下去,自己的脖子会活活从肩膀上扯下来。
我眼前一片漆黑,脸上布满濡湿的水草,几乎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此刻除了脖子间的剧痛还有窒息带来得胀血感,我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连思考都无法办到。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到自己的腰突然被人抱住,那力道十分大,抱住我的一瞬间就将我往下拽,下面和上面同时使力,我甚至听到自己颈椎骨发出炒豆一般的响声,脖子间的皮肉就如同手撕鸡似的,仿佛要被活活拉开。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吃手撕鸡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还没从剧痛中反映过了,我猛的感觉到,有一只手趁着拉扯时洞口露出的缝隙,快速的钻了进来,就在那只手进来后,也不知做了什么,缠住我脖子的那个东西,仿佛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猛的缩了回去。
突然而来自由,让我狠狠的呛出声,还没等吸上一口饱饱的空气,我猛的被拉出了洞口,去发现之前抱我腰往下扯的人是巴达,他两只粗壮的胳膊死死搂着我,就跟要把我掐断一样,而在我前面是鬼魂陈,他手里捏着三把精钢小飞刀,手臂上全是擦痕,如果我没估计错,刚才探进洞里的那只手,应该就是鬼魂陈。
而此刻,我也总算看清缠住我的是什么东西,但也仅仅只是瞟了一眼,因为它极其快速的缩回了洞里。
那是一张变形的人脸,十分长,很瘦,脸上经脉突兀,脑袋上全是黑糊糊黏腻的头发,嘴里有一根猩红的舌头,上面湿漉漉,在缩回去的一瞬间,似乎还闪过了一抹银光。
估计是鬼魂陈的飞刀,刚才直接插在了它舌头上。
我头皮都炸了,这究竟是什么玩意?鬼吗?
所有人的脸色,在风灯的照射下,都变的忽明忽暗,如果扭曲了一样,鬼魂陈声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他喝道:“跑!”说完,直接拽了我一下,快速的继续往前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