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婉刚刚着了一遍,不远处已经有人朗声高唱道:“上马——”
马字出口,上官小婉和哈马公主已飞身纵落在马鞍上。
群豪一见,掀起一阵骚动和议论声。
上官小婉曾经看过刚才银袍少年骑着黄马和哈马公主交战的情形,知道黄马可能要高出自己座下的花马一等。
思忖间,她一面试着马鞍的稳定,一面亲切轻柔地抚摸花马的马颈和马鬃,口里并不时发出安定抚慰的亲切声音。
哈马公主虽乘马站在数丈外的平行线上,但看了上官小婉的慰马动作,知道上官小婉是驯马老手,俏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忧虑。
就在这时,一旁发令人,突然拉长声音高唱道:“预备——”
上官小婉一听预备,突然坐直上身,拉紧丝缰,一面呵叱,一面脚催马腹。
花马正在享受上官小婉的轻柔安抚,突然猛地一阵紧急催促,花马一惊,突然一阵急烈踢奔,但马缰相勒又不能奔出,昂首愤怒低嘶。
就在花马刚刚踢奔怒嘶的时候,发令人的锣声已响,喝了声跑。
上官小婉一声大喝,抖缰催马,上身前倾。
花马刚一阵惊怒无法奔出,这时突然又松缰催驰,满腹怒火,顿时如飞冲出,身法之快,疾如脱兔。
群豪一见,纷纷挥动着拳臂欢声加劲。鼓声也随之咚咚地擂起来。
上官小婉知道赛马的要诀,一心御马,互相配合,注意壕沟的宽度栏高,适时纵马提气,至于对方哈马公主的超前落后,根本无需注意。
因为,她的马快如果超前,你看也无济于事,很可能因你一时疏忽而马失前蹄,她飞马纵过了广壕,接着已到高栏,提缰俯身,花马凌空腾起。
群豪一见,欢呼喝彩之声,突然高涨起涨,上官小婉才知道自己的花马可能要比哈马公主的黄马好一些。
越过高栏,中央布满了小沟和陷阱,因为马速过快,她感到陷阱星罗棋布。
这时,上官小婉不敢坐实马鞍,上身前伏,左手一面领缰指挥,右手一面拍抚着马颈,花马不但马蹄不紊,飞奔前进,而且不时昂首轻嘶,精神抖擞。
一到空场,七八丈外即是第二道高栏。
上官小婉直身催马,不停低喝,花马似是也知道又该跳高栏了,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
全场群豪喝彩声不绝,真是如痴如狂,地动山摇,惊心动魄。
上官小婉一看这情形,也不禁心情激动,血脉沸腾,心中也高兴得很,一到栏前,娇喝一声,坐马腾空而起,花马极轻松地纵了过去。
但是,上官小婉娇喝一出口,顿时惊觉要暴露,所幸全场彩声如雷,也可能未被群豪听到,但猛向前倾,花马也似乎知道了飞越广壕的时候,略显迟疑,依然飞纵了过去。
一过壕沟,上官小婉纵马飞驰,到达终点时,发现仅一马首之差,险胜哈马公主,但看来似不分胜负。
哈马公主就在马上挥手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附近的群豪却纷纷惋惜地大笑道:“林少侠,刚才你该接着纵马越壕就胜了。”
“怎么搞的,马出毛病了吗?”
“就你刚才那么一迟疑,错过了超前一马获胜的机会!”
“你恐怕没看到,你飞马越过第二道高栏时,哈马公主她还没有纵马!”
上官小婉无法答复群豪的这些问题、建议和评论,只是下意识地向着嘈杂的人群含笑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哈马公主已经催促道:“林少侠,现在你可以前去对面准备第二场的马战兼比暗器。”
上官小婉心中一动,说道:“既比暗器,公主可否把你弹丸借我两粒?”
“你没有暗器?”哈马公主听得一愣,问道。
上官小婉一笑道:“我会打七种以上的暗器,如果都带在身上岂不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