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匆匆走进室内,小沙尼也急忙送来了一壶香茶,惊艳的看了一眼上官小婉便不敢再看,识趣地退了出去。
待小沙尼走远,单姑婆转向上官小婉,埋怨道:“姑娘,既然您昨天到了,昨天为什么不上山?”
“我必须要先打听到你们的行踪才能来呀!”上官小婉答道:“不然,盲人瞎马地到处乱打听,不但费时,很可能惹出事来……”
柳倩文叹口气,苦笑着说道:“我们就是盲人瞎马地到处乱打听,所以才惹下今天的这个祸!”
她此刻心中不知何味,自己本是打算找到上官小婉,求得她同意自己与南宫昊天在一起,可是不曾想自己陷得太深,竟然在昨天就把自己给了南宫昊天,算起来,自己还真是做了破坏他人婚事的坏人。
此刻见到上官小婉,她是又惊又喜,又带有愧意,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不过她可不傻,并未说出这件事情来,一切都只有等南宫昊天回来了再说吧。
想到这里,柳倩文收起心中愧意,等待着上官小婉说话。
上官小婉望着单姑婆迷惑的问道:“单姑婆,你怎么会把南宫弟弟和柳姐领到这个地方来了?”
单姑婆见问,不由满面惭愧地说道:“您说的衡山,我老婆子就以为是这个恒山了,谁知道……”
上官小婉不又白了单姑婆一眼,不解的说道:“我一直很奇怪,两三百里近的衡山不去找,却跑到数千里外的恒山来找,哪有这么傻的人?”
单姑婆老脸一红,解释道:“在经过湘北时,我曾在心里问过我自己,会不会是衡山呢……”
上官小婉问道:“既然想到了,为什么不及时回马呢?”
柳倩文急忙解释道:“其实,一出了湘北境界,我就发觉单姑婆的性情变得有些焦躁。如果当时我要是追问一两句,也可能单姑婆就说出原因了……”
单姑婆不由叹了口气,羞愧的说道:“唉,就是柳姑娘您问了,我老婆子也不敢说出来啊!”
“那是为什么?”两人不解了。
单姑婆答道:“因为少主人急急赶路,恨不得一步能追上您,在那样的情形下,我老婆子怎敢说出没有听清楚,再请少主人折返衡山呢?”
上官小婉一听檀郎恨不得一步追上他,如花的面庞上,升上一片愧色,黯然叹了口气说道:“说来都怪我不好,当时在边关小绿谷我若是向你说清楚就好了。”
“什么都不怪!”柳倩文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天意,这是命苦!”
上官小婉不便说什么,只得望着单姑婆,关且地问道:“昊天哥哥呢?”
单姑婆想到了赵灵儿,不由得哼了一声,狠狠的说道:“少主人被一个美丽活泼、娇小可爱的赵姑娘给拐跑了……”
上官小婉见柳倩文碰面就相抱痛哭,便知不妙,这时一听南宫昊天竟然和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跑了,不由惊得啊了一声,顿时呆了!
“单姑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柳倩文埋怨道。
单姑婆毫不认输地说道:“本来嘛,看她高兴的样子,恨不得叫少主人整天抱着她……”
“单姑婆,请你不要这么说,说实在话,昊天毛手毛脚的,有赵姑娘去不也有个照顾嘛!”柳倩文沉声道:“再说,赵姑娘的武功都不在你我之下,她去了也是一个好帮手,是不是?”
单姑婆知道柳倩文是在责备她,但她听了这番话非但不生气,反而对柳倩文的正直暗暗佩服。
上官小婉一听女孩,顿时想起了际云关褐石谷的女谷主魏小莹,不由说道:“我道你们说的是魏小莹呢,原来是另一位赵姑娘!”
单姑婆却叹了口气说道:“走了一个姓魏的,又补了一个姓赵的,唉,命里注定该娶多少,就娶多少,拉也拉不来,打也打不跑……”
“单姑婆!”上官小婉沉声道:“你又胡扯些什么。”
单姑婆垂垂眼皮,撇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上官小婉见单姑婆生气了,只得转向柳倩文,问道:“柳姐姐,那位赵姑娘是怎么回事?”
柳倩文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位赵姑娘就是灭绝老师太的俗家侄女,一身红衣,就住在这座佛庵里!”
上官小婉惊异地问道:“也称呼灭绝师太姑母?”
柳倩文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同样是老师太的大哥大嫂的独生女儿。”
上官小婉会意的点了点头,道:“于是,你们就到这个地方,到处打听一个红衣少女,住在她姑姑的佛庵里,有人便叫你们到这个地方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