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思考的瞬间一行人已经绕过数家民房,这时整片天空都是红光耀眼,无风树动,嘈杂之声就在小酒铺后的广场上。
只见小酒铺门窗紧闭,静悄无声,里面的那位酒保兼掌柜,显然是怕事,头也不敢探出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昊天奔到小酒铺身体之前一看,心头猛地一震,神情也不由一呆。
因为,九指豺人苦心经营的那片广大豪华宅院,不但早巳陷入一片熊熊火海,而宅院的四周,也正围立着近两百人众,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动手救火。
最令南宫昊天震惊的是,广场的中央还站着一僧、一道、一丐、一俗。
僧人年约七旬,霜眉银须,手持金八禅杖,穿杏黄僧袍,披织金袈裟,这时被火光映得,红光满面,袈裟像血一样鲜艳。
老道人灰花胡须,也近七旬,头戴九梁冠,穿紫缎道袍,系金丝莺带,背插长剑,手持拂尘,目光炯炯有神,正望着噼啪爆响,熊熊燃烧的大火出神。
老叫花子蓬头垢面,一双大眼,破衣及膝,足登草鞋,手里拿着一根半紫不绿的七节竹,大嘴紧闭,双眉紧蹙,似乎有着满腹心事。
俗装人最特殊,也最令南宫昊天吃惊,因为他五绺黑须,面白如玉,看来仅四十余岁年纪,身着一件闪闪光生辉的银衫,佩耀眼眩目的银剑,他同样地目注火海,神情凝重。
也就在他神情一愣的时候,紧跟身后的斯云义,已经惊啊一声,急忙伸手将南宫昊天拉住,低声道:“南宫少侠不好,银衫剑客来了。”
“莫说他是银衫剑客,就是金衫剑客,这把火也把昔年的名声烧光了。”南宫昊天身形不停,猛地挣脱斯云义的右手,沉声道。说话间,继续向前走去。
柳倩文和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更是焦急地匆匆跟进,纷纷悄声阻止,不让南宫昊天上前与众人碰面。
但是,站在场中监视的银衫剑客四人,却正闻声惊异的回身向南宫昊天望来。
银衫剑客四人一见南宫昊天等人,个个蹙眉,全部都神情迷惑,搞不清楚这个英姿挺拔的少年人,何以带两名少女,一位老婆婆,还有两个老叫花子,以及数名渔民?
但是,就在他们一愣间,南宫昊天望着围立火海四周的近两百僧道丐俗,震耳一声大喝道:“在下南宫昊天已经到,你们可以过来了,里面不会再有活口逃出来了。”
大喝声中,那两百人纷纷吃惊回头,而且不少人已经先向这面飞身奔来。
银衫剑客四人一听是南宫昊天,也不禁有些大感意外。
身披织金袈裟的老和尚,朗声宣了个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法明,忝为少林长老……”
老道人也稽首说道:“贫道静德,乃武当弟子,这位少侠可是西北山区南宫庄双杰大侠的公子昊天少侠吗?”
南宫昊天已经在四人身前两丈余处,站定身形,抱剑于胸前,根本没有打算回礼,沉声道:“不错,方才在下已经报过名了,在下正是南宫昊天,听说道长的口气,诸位好像专为找在下来了……”
银衫剑客见南宫昊天无礼的模样,面带愠容地沉声道:“不错,正是前来找你。”
南宫昊天冷冷一笑,剑把指了指正熊熊燃烧的房屋,寒声问道:“既是前来寻找在下,你们既杀人又放火,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知道里面还有小孩与妇人吗?”
银衫剑客被问得面现愧色,顿时语塞。
少林寺的法明大师急忙合什说道:“杀人在混乱中,阻止不及,起火离奇,不知道何人所纵……”
南宫昊天哼了一声,收回了偏指的幽冥屠龙剑,道:“大师也自承认诸位原是一群既无组织又无首领的乌合之众?”
众字才刚出口,老叫花子顿时怒目圆瞪,死死地瞪着南宫昊天,怒喝道:“闭嘴,混账小子,胆敢无礼,竟敢出言冒犯少林寺的法明大师。”
老脸一红的法明大师,向着老叫花子挥了个宽慰手势,示意他不要埋怨南宫昊天。
但是,南宫昊天根本不领情,冷冷注视着老叫花子,眉头微扯,淡然问道:“你又是哪一位?”
老叫花子怒声道:“老叫花子姓毕,行五,人称我鱼眼毕五。”
南宫昊天冷哼一声,说道:“你最好改叫鱼眼毕十。”
老叫花子听得面色一变,还从来没有人该怎样子说话,伸手颤抖着指着南宫昊天,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昊天嘴角扯了扯,讥讽道:“因为从现在起,你的命运就已经到了必死的尽头,毕十,必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