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殷边瓷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且脸上连半点羞愧自责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上了他的当,糖心真是恨得捶胸顿足的。
“混蛋!”糖心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蓝皮书卷,正打算抽他几个耳光或者踹他几脚才觉得解气,结果目光扫到书卷上的内容,傻了眼,“这是什么?”
这哪里是书卷,完全就是个画册,而且画册上尽是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糖心想他以前看书看得专心致志,却原来都是……
被她发现,殷边瓷只好讪讪地揉了揉鼻子:“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糖心真是气到话都讲不出来了,幡然醒悟:“之前那本棕皮的,莫非也是……”
殷边瓷单手抵唇,咳了声:“为夫还有一套春、夏、秋、冬,都是在市面上极难找到的。”
糖心一听就臊红了脸,这个臭-流-氓,平时看着一本正经,原来天天在看小黄-册。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殷边瓷起身,笑嘻嘻地将她揽在怀里:“为夫也只是在学习而已,毕竟人生初次,哪能驾轻就熟,为夫若在新-婚那夜跟个二愣子一样,岂不更加苦了娘子?”
糖心脸一红,难怪觉得这家伙技术这么好,还当他之前早有过女人了呢。归根结底是这么个缘由。
察觉自己被他抱着坐在炕上,糖心马上举起拳头,捶砸他的肩膀:“放开,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以后不许再看这些画册了,听见没有!”糖心真搞不懂市面上为何会卖这种册子,简直就是污了人的眼睛。
殷边瓷却不以为然:“上面描绘都是极好的,为夫看了几日,已觉受益匪浅,比如娘子最喜欢就是在下面。”
呸,她什么时候喜欢在下面了,糖心嫌他说话真够不羞不臊的,捂住耳朵不听。
可惜殷边瓷哪能如她的愿,挪开那只捂住耳朵的小手:“咱们试试好不好?”
“试什……”糖心话到半截,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疯了,这还是大白天的……”
阿萝进屋打算询问要不要开饭,结果就听到里面的响动十分剧烈,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屋内安静下来,传来殷边瓷的声音:“阿萝?”
“是……”阿萝尴尬地低下头,“午时到了,阁主要不要开饭?”
殷边瓷“唔”了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咬到一口:“先不了,夫人这会儿胃口不好,你先奉一壶热茶来。”
“是。”阿萝如奉纶音一般,慌不折路地出去了。
等阿萝端着茶水再进来,殷边瓷与糖心已经在桌前端正坐好,殷边瓷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仿佛刚刚散完步回来,至于糖心,不知情的还当她是发了高烧呢。
糖心喉咙干的要命,甫饮下一口茶,就见殷边瓷在旁托着腮,笑得意味深长的。
“你笑什么?”糖心被他看得脸上又冒出一层热气来,没好气道。
殷边瓷抚了抚她的小头发,冲耳畔呵了口气:“果然还是喜欢在下面。”
糖心本来就余韵未褪,这下更红得能滴出血,可以做血胭脂用了,心道在阿萝面前,他就不能小声点么。
结果某人继续旁若无人地开口:“而且刚才还叫得那么……”
噢、噢,真是够了!
糖心一把捂住他的嘴,就瞧他眨着眼睛,漂亮纤长的睫毛跟蝴蝶一般乱颤,糖心真是服了他了:“行了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才乖。”等她松开手后,殷边瓷“吧唧”赏了她一记吻。
糖心却想着日后若能练得绝世神功,就先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自打葛青逸苏醒后,糖心的心情也变得好上许多,这日还亲自做了银耳莲子羹,去竹涛居探望葛青逸。
“大师兄,这是我亲手熬的,你尝尝好不好喝?”糖心绞着小手帕,神态好似出嫁的新娘一般,娇羞忸怩。
葛青逸执着银匙品了一口,微笑颔首:“还是头一回喝小师妹熬的煮,味道果然不错。”
那是了,这可是她特地请教阿萝,熬了一上午才熬好的:“大师兄你喜欢,我天天熬给你喝好不好?”
葛青逸无奈一笑:“这多劳烦小师妹。”
“没关系,为大师兄做再多事,我也……”她刚想抛心挖肺地说些什么,忽地念头一转,不乐意地转过头,“你能不能先出去?”
小童立在她背后,表情木讷地开口:“阁主吩咐了,如果夫人来,为了不耽误葛师兄歇养,让我一定要随时在旁边看护着。”
糖心简直有气无处撒,什么叫不耽误大师兄歇养?某人真是说得好听,这分明就是在派人监视她吗,害得她连跟大师兄说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