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华:“天海,冲你做下这些事,你要么在装傻。zi要么是已入魔道而不自知。就你这般觉悟,还修什么炼,还追究什么奥义真谛。”
天海光坊看看我们:“三位,看来我们之间必有一战了。现在就算你们让我走,我也不能走。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你想换个身体?”解铃冷冷地。
天海光坊头:“不错,”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怜惜地:“她现在已经露了相,被外人所知,我必须要换个随身傀儡。”
解铃笑:“可惜啊,我们哥俩的资质又臭又硬,不适合做你的傀儡。”
“我不用你们的。那个傀儡我已经找好了。”天海光坊。
“哦?是谁?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解铃笑呵呵地。
天海光坊抬起头,眼睛里射出箭一般锐利的眼光。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向的人是我。
我顿时懵了,千想万想。没想到他要找的傀儡是我。
回想往事,我一下明白过来。在医院的时候,作为天海光坊的随身傀儡,这个女孩曾经和那神秘机构的工作人员谈判过,当时没有谈拢。作为傀儡已经露了相,这个女孩便成为了弃子。已经不能再用了。天海光坊手脚萎缩,全身瘫痪,如此行动不便,所以需要一具随身操控的傀儡来帮助自己。
现在他把这个目标指向了我,他要窃取我的身体。
天海光坊露出阴恻恻的笑:“刚才在我作法炼魂的时候,发现这位罗先生的身体很特别,完全可以做我下一代的随身傀儡。”
解铃拍拍我的肩,对天海光坊:“他就在这里,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天海光坊微微眯起眼睛,张开嘴,他猛地往回一吸,女孩身上延伸出来的无数黑色头发丝居然全被他吸进嘴里,最后只剩下裹在他身体外的黑丝。
天海光坊张着大嘴。嘴里满满的全是黑色长丝,就像无数细长微的昆虫触角,随着夜风漂浮,情景极为恐怖。
解南华道:“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些黑丝并不是头发,我一开始推测的方向就错误了,还以为傀儡师是女人。谁能想到这些丝线原来是从一个人的嘴里分泌出来的。我怎么上面粘粘糊糊的,原来都是丫的口水。”
解铃:“我和你犯一样的错误,把傀儡师的嫌疑犯定在女性身上,没想到啊。”
天海光坊扬起脖子,嘴部不断蠕动,把黑丝吸入肚子里,一字一顿:“日本忍术源远流长,为四大宗派,徐福师祖的仙术、果心大师的幻术、藤原的四鬼战法,安倍的阴阳道。我这傀儡术不过是其中一条分支,还有更多你们没见过的奇形道法。”
解南华冷笑:“东洋,也敢称道法二字。”
解铃摆摆手:“南华不能这么,法术各家有各家的绝技,全看自己用功多少,虽有门派之别,却没有高下之分。不管是日本的,还是我们中国的,亦或是欧美的,如果先存了门户之见,那就是修行的大忌。”
天海光坊叹道:“解桑,言之淳淳。你想保护罗稻,而我想取罗稻的身体所用,不如我们就来切磋一下。”
“请吧。”解铃。他和解南华把我护在中间,紧紧盯着庙宇废墟里的天海光坊。
天海光坊张开嘴,像蜘蛛一样往外吐着黑丝,丝线越来越长,蜿蜒缠缚到那个女孩的四肢上。万线归宗,所有黑丝的尽头,全都在天海光坊的嘴里。
通过吊线,用手指操控傀儡已然非常稀奇了,天海光坊现在居然用嘴来操纵傀儡,技艺以达匪夷所思的境界。
我已经明白,作为他的随身傀儡,那个女孩早已经死了,现在就是一具尸体。想到这些天,这具尸体在医院里忙上忙下,居然无人能识,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天海光坊缠缚在这个女孩的后背上,用嘴来操控女孩身体。女孩缓缓抬起头,脸色已经变得像纸一样煞白,动作十分僵硬,看起来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
天海光坊的脸在前后晃动,嘴轻轻蠕动着,通过嘴部肌肉微的动作,来操纵着女孩的尸体,缓缓向我们走来。
女孩步步向前,走出庙门,动作一下一下的,僵硬又干涩,关节“嘎嘎”动着,情景十分诡异,就像日本恐怖片里的长发女鬼。
天海光坊在她的背后,不停用嘴撕扯黑线,操纵着女孩的动作。女孩越走越近,背着黑黑的“虫蛹”,像是怪异的人形蜗牛。她站在月光里,头低垂着,长发落下,看不清五官。贞叼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