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哪有啊,这是麻雀!”
“你是赌神吗?要文麻雀?”她撇了下嘴说:“就是百灵鸟,百灵,白玲——”她立刻又笑了说:“我一点都不在意的,她做大,我做小,那你再文个,文个——”她眼睛眨着说:“小蜻蜓吧,我就小蜻蜓,以前人家说我身材很好,又会跳舞,跟蜻蜓一样的!”她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我感觉她很可爱,我摸着她的头发说:“我文个女儿吧,你真的不像你爸亲生的,倒像我生的!”
“是不是我爸真的欺负你了?”她说。
我搂住她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要是我闺女多好啊?亲妹妹也好!”
“恩,我感觉也很好的!”她眼睛继续眨着说:“乱|伦据说更刺激的!”她傻样,什么都不懂的那种。我捏了下她的脸说:“一柔,假若有一天,我跟你爸爸势不两立,我是说假若啊,我突然想到了很老套的小说剧情,就是女人爱上她父亲的仇家,罗蜜欧与朱丽叶两家不就是仇家吗?你怎么办?”
“当然大义灭亲了,真的,那是他不好,他是过来人,他若爱我自然会爱我爱的人,可以宽容他,不跟这孩子一般见识,那如果要做对,自然就是不爱这个女儿!”她很自然地说,还笑了。
我也笑了,但是突然我看这她,感觉这些情景好像真的发生过。似乎有一天我跟她父亲真的势不两立,跟她家人势不两立。而她在那里哭泣,她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用手摸着我的胸说:“别动,我难受!”
我仰起头在那里想着那些情景。
当我感受到很凉爽的感觉犹如蚂蚁在上面轻轻地爬着,涂上了薄荷的蚂蚁,最后又如沾染了雨水的树叶落到上面,在上面翻滚。
犹如催眠,犹如迷药。
那树叶从上往下,从左往右,途径几乎所有地方,而旁边好似一阵风吹来,那风越来越大,带着沉闷而清脆的声音,我的身体微微地起伏,我靠在那里,烟烧到了手,我把烟轻轻地丢下。
那风变成了飓风,叶子疯狂地贴住我,离开我,渐渐地失去了规律。
我听到远处有车子开来,我忙睁开眼睛说:“一柔,别这样,有车子过来!”她没有马上离开,我说了两句,微微地推开她,她才离开,而这个时候,那辆车子停在了旁边,我回头看去,那辆车窗打开了,是一柔的三哥,一柔摸了摸头发坐好,而我衣服口子被她全给弄脱落了,我尽量遮挡住。
他竟然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似乎发现了这一切,他走到车边说了句:“小妹,你下来一下!”他没有跟我打招呼。
一柔说:“怎么了啊?我们要出去呢!”
“你听到没有,你给我下来!”他大声地说。
我把身体倾斜面对一柔说:“一柔,你下去看你哥什么事儿?”我也是在示意她,我衣服扣子都被她抓脱落了。这样很尴尬。
“我跟你嫂子给你买了两身衣服,你下来穿穿看,如果不合适,明天我们要给你拿去换!”一柔三哥说。
我示意了下一柔,她走下了车,下来后,她猛地把车关上了说:“知道了!!”,接着她又打开车门对我说:“你等我下啊!!”
一柔下车后,她三哥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我想也是,他刚才好像看到我们有亲密的举动,还有上次我开车带她出去出事,这也让家人担心吧。
但是她三哥对我的态度,从来都是看不起我的,这没有什么,这世界谁又他妈的指望谁会看上谁呢?
他离开了车子,而我冷冷地在那里,我知道那辆车上还坐着小萱。
冷冷地,我把车窗关上,然后猛地把车开了起来,车子在滨城的环海路上行驶着,我开的飞快,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把手机关上了。
那夜,我到半夜的时候开的机,发现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一直打了两三个小时。
还有几条很长的短信,一柔在短信上写着:你是故意的,但是我跟你说,没有人能阻挡我去做什么,谁都不可以——求求你开开机好吗?我求你!!——是因为我三哥对你不友好吗?我跟她吵架了,我想你,想你——
我不忍心再去看那短信,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第二天是王海的案子开庭的日子,我没有出庭,只是让律师去的。
而我没有想到景萱阁会落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