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些问题其实都没有必要问,不过是为了歌颂而已,我自然是很谦虚的,说白了就是有点闷|骚。一边笑,一边谦虚,但是一边有表达那种大无畏,英勇的精神。
我突然问说:“对了,那人是哪的人啊?家里人是不是担心坏了——”
可是他们集体发愣,个个都摇头,小张说:“我们也不知道,没有见到他们,是公安跟我们通报这个事情的,上面领导也让我们大力报道这个事情啊,他们家人还没有联系到呢,我们也都特别想采访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我们关键是报道你,姐夫,当然他们家人应该出面感谢啊,这多大的事情啊,等我们联系到他们,到时候采访,特意要加上这个,要表现他们家人无比感激的心情——”
我笑说:“那就不必要了,随便写点吧,来,不说了,咱们吃饭,吃饭!”
那天他们走后,说回去就发稿子,还说了大概几点,什么报纸,等等。
可是,第二天,我一直都没有看到报道,我就问刘倩。
刘倩说:“妈的,奇怪了,一万年也不遇到给你小子歌功颂德的机会,可是怎么就不给播了呢,我去问台里,台长说他也不知道,就是接到上面的通知,我怀疑是不是?”
我想一定是的,我犹如一个小孩子该得到表扬最终没有得到一样自我解嘲说:“无所谓,
这算什么事啊,不就是个小荣誉嘛,谁还没有得到过啊,谁还跟这事较真啊?”
“恩,亲爱的,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我想你了!”刘倩说。
我说:“好的,周六,我过去看孩子,等着我!”
“恩,好久没有那事了,憋死了——”
我笑说:“恩,好好等着我!”
那天是周三,还要等两天呢,每次出海回来,我们都要休息下,放他们假回家跟老婆亲热下,而我呢,要联系一些客商什么的,为海鲜寻找更大的空间。
当天晚上,吃过饭,我坐在栈桥上抽烟,望着月光下的大海。
我对自己发誓过不再去想白玲,可是又想到她了,因为我记得那次,我们就是在这里旁边的船上,她从远处走来,在这里上的船,然后在甲板上,我对她特别的粗暴,特别的兴奋,那种感觉犹如渗透了空气,在这里从来都没有走,今天我来了,它又无比疯狂地往我的身上侵袭。
我打了寒颤,显得忧伤,抽着烟,静静地看着大海,仔细地回味那过去所有幸福的,美好的一切。就犹如陈年老酒加了春药一样,有滋味又有激情。越品越想,越品越舒服,但是突然想到最后,我把烟扔到了大海里,冷笑了下,站了起来。
一手放在口袋,一手理了下头发,笑着对大海说:“都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再美好的往事也都会过去的,白玲,你还好吗?开心吗?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为什么,我越是认识你久,我越不了解你,难道你是来自外太空吗?不属于这个世界吗?”
是的,白玲就像一个迷,是我最难以琢磨的,其他女人,我不用去了解几乎就能知道她们什么样子,从外可看到内。
但是对于白玲,这个你最爱的人,思考最多的人,你却最不了解她,发现一点都不了解。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甚至是陌生,这是为什么?
我们是因为陌生爱一个女人,还是因为爱一个女人,她就会变的无比的陌生,神秘了?反而,越是陌生,神秘,你就会越爱她,这就是爱一个人的原因和结果吗?
闭上眼睛,不再愿意去想。
突然身后,有个声音传来:“请问你是‘家毅号’的船长吗?”
我猛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