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多宝如来心在截教,此番让其传法,若是他假借佛法,传了上清,那我佛门岂不是大损。”准提看着多宝如来离去,但在他眼中,这位身穿袈裟的佛祖终究还是截教多宝道人。
“无妨,师弟他通天有算计,难道我佛门就无计策么?”阿弥陀佛笑道,手中念珠拨动,头顶现出九颗琉璃舍利,金光万丈,轻叩台前,只见那一金蚕被一莲台托起,头顶佛光一闪,一道佛印没入金蚕体内,金蚕也随之消失,台前化为平静,阿弥陀佛道:“师弟以为如何?”
“哈哈哈,师兄原来早有算计,却是贫僧多虑了,如此倒是可与通天一争,只是这护法之人被东皇收去,东皇太一而今成道,修为通玄,你我不敌,此时也不好恶了他,还需再寻他人。”
“此事却是有些棘手,师弟当日那猴儿难道还未有下落么?”阿弥陀佛闻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没有护法之人,金蝉子如何能够完成佛教东传大任,若是被多宝如来捷足先登,寻了护法之人,那岂不是又要平生诸多变数,自己一番算计或许又要付诸东流了,成全了截教。
“该有些眉目了,不过那六耳猕猴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我已经让弥勒去了,该有消息了。”阿弥陀佛和准提找的是六耳猕猴,正是那混世四猴还未出世的那只,奈何混世四猴难寻,这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加上而今天道更是混乱不堪,就越发难找了。
话说多宝如来,得了阿弥陀佛和准提法旨,回到大雷音寺内,退开了诸佛菩萨,又让职事的比丘尼、沙弥退下,来到后殿静室内取出诛仙剑阵,祭起阵图,将诛仙四剑悬挂于剑阵四门之上,然后寻得八卦乾位之上摆开香案供果,插上三柱清香,口中默念一句口诀,只见清香盘绕,如龙云缠绕,吐纳雾霭,徐徐间化作一片云床,渐渐结成一尊莲台,莲台之上慢慢现出一个淡淡的虚影来,虚无缥缈,却又有道法乾坤,黑白清气,一清一浊交织其间,凝为实体。
“弟子多宝,拜见老师。”多宝此番祭出通天,虽然是佛陀之身,却是以多宝道人自居。
“好徒儿免礼,此地毕竟还在西方,虽有诛仙剑阵却也有些鲁莽了,你此次冒险唤我,可是有什么变故不曾?”通天见多宝,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但此地到底是西方世界,二圣脚下,多宝如此却是有些冒险。若是被二圣察觉,那诸多设计付诸东流不说,便是多宝也有杀生之祸。
“老师,弟子也知如此有些莽撞,不过事情有变,那阿弥陀佛和准提佛母如今怕是已经再寻那六耳猕猴,弟子修为粗浅,算不得那猴头在何处,还需老师出手,若是让二圣抢先,此事怕是还有变数,故而弟子才冒险请出老师。”弥勒离开极乐世界,多宝又岂会不知道,奈何他一个准圣又如何算得到这混世四猴六耳猕猴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得焚香请出通天教主前来相助。
“此事为师知道了,那猴头不在天数之内,只知他她如今在南瞻部洲,若想为师一时也难查清楚,若有消息,为师自会告诉你,此事你尽力便可,不必强求。”通天掐算一番,却也只能算个大概,如今他还未挣脱天地枷锁,也难算清,也不强求,交代多宝几句,便散了虚身。
多宝如来见通天已走,便收了香案,散了诛仙剑阵,回到大雷音寺,也不急着去寻六耳猕猴,看了菩提树上的金蚕,又诵了几句经文,乃是上清道法,那金蚕似有所悟,鸣叫了一番。待到得了消息,弥勒已经去了南瞻部洲,才有些着急,找来几个佛陀,乃是当年截教弟子,如今入了佛门,却依旧信服多宝,如今的多宝如来。多宝如来对其吩咐了几句,便也安排他们去了南赡部州,以传道为名,暗中却是开始寻找六耳猕猴的下落,同时还要注意弥勒的动向。六耳猕猴可是他和通天布局的关键,他自然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