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如原著那样进行下去,刘正风的弟子前去后堂质问,嵩山派人回答一字未变:
“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一人。”
这话简直过分之至,顾惜朝发出一声冷笑,竟然拍手道:“顾某久闻嵩山派行侠仗义的威名,今日有幸得见,真可谓不枉此生。”
顾公子眼中满是不屑之意,瞧着他们的目光直如瞧梨园中的戏子小丑一般。嵩山派人不由皆满面怒色但其余五岳剑派之人,到底心思缜密的多,就算如定逸师太,也非纯然鲁莽冲动之辈,当下众前辈对嵩山弟子的评价再降一截。
刘正风依然气的声音发抖,向嵩山弟子道:“不知刘某何处得罪了左师哥,今日辱我至此?”
史登达冷笑道:“我师父本来吩咐道衡山刘大侠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要我等万不可失礼,但刘师叔既然敢窃取五岳盟的令旗,便不要怪我等冒犯了。”
“带上来!”
后堂中走出十几个人,其中包括刘正风的夫人,两个儿子,以及七名弟子。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嵩山派弟子,手持匕首抵住后心。
那两个男孩子,大的不过徐小彦的年纪,小的也只十五岁罢了,俱是面色发白,颇为惶恐。
定逸师太豁然起身,面色森寒,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老尼是死人不成?”
史登达一躬身,道:“不敢。”
又朝刘正风道:“刘师叔快快将五岳盟令旗还回来,再答应今日不金盆洗手了,我等也不是定要为难你的夫人公子。”
“砰!”的一声,定逸师太忍不住朝史登达砸了一个茶碗,天门道长亦是面如严霜,君子如岳不群也是微现怒容。
大厅上江湖中人极多,纵然大多知道在五岳剑派面前应该收敛几分,也全然瞧不上这嵩山弟子的做派,只待那些人匕首朝前一送,便要拔剑而起,将这几个小辈斩成肉泥。
刘正风在江湖上也颇经过一些风浪,人到中年,早已不再如毛头小子那般容易冲动,但此刻妻子儿女皆落入人手,血脉相连,如何能不挂心?
顾惜朝斟满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转着酒杯悠然笑道:“英雄豪杰,果然是英雄豪杰!”
这话落入嵩山派耳中,当真是说不出的嘲讽。定逸师太若要说什么,史登达也就忍了,但这小白脸在此胡说八道,未免太不将嵩山瞧在眼里了,当下冷哼一声,手一扬,一点银光朝顾惜朝打去。
他本意并非是要顾惜朝性命,这个小白脸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只要能打掉他口里牙齿便也罢了,五岳派长辈在此,倒不好做的太过分。
顾惜朝做的地方颇为偏僻,离定逸等人相聚较远,无人来得及出手救他。史登达乃是左冷禅的亲传弟子,对付一个柔弱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顾惜朝手腕侧转,将疾射而来的暗器收入手中酒杯里。那酒杯乃是白瓷所造,薄脆无比,二者撞击之下,居然分毫未损。
那杯中暗器滴溜溜转了一会,是一颗银豆子。顾惜朝扫了一眼,酒杯一晃,银光一分为四,顺势朝史登达旋出。
那四颗暗器并非同时达到,而是一颗在前,一颗在中,两颗殿后。其来势甚急,隐有破空之声。史登达长剑一挡,打掉最先的暗器,身子随后朝上跃起,银光从脚底飚过。
此刻史登达真气已浊,身子下坠,迎面又是两点银光飞至,剑花一挽,正打算故技重施时,背后忽然一阵麻软。
原来这第二颗暗器飞到背后时,竟然空中回旋而来,正正好好打中史登达后背。
顾惜朝昔日所使兵器名为“神哭小斧”,能在伤敌之后自动旋飞回主人手中,今日他不过是将昔日法门施展在这暗器之上,一招便令敌人吃了大亏。
史登达后背要穴被制,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最后的两点暗器击中之时,一中年汉子从房梁上倏然翻下,双掌一合,将暗器收入手心。
顾惜朝轻哼一声,戏谑道:“好,好,好,嵩山的英雄,果然不愧是君~子~”
他这手功夫十分能镇住场子,武林中人还是凭本事说话的多,嵩山派此时又委实不占理,大厅众人当下便有毫不客气笑出声来的。
有人大声笑道:“这哪里能叫君子?”
“梁上君子,自然也是君子了!”
史登达气的满脸通红,跳下来救他一命的汉子却是面不改色,他乃是左冷禅的四师弟费彬,在原著里可算是个被众多读者恨得咬牙切齿的反派小人之一。那活泼可爱的少女曲非烟,,之后也是死在他手里。
费彬冷然道:“不知少侠乃是何门何派的英雄,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辱我嵩山派?”
顾惜朝凤眼一眯,目光森寒,轻视道:“‘辱’?贵派英雄,论武功,论品行,何德何能敢让顾某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