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平米的房间中散落着各种材料将地面完全铺满,并且有几处还高高叠起将要触到房顶,其中正常的药材与灵石很少见,大多都是奇怪的材料,有珍稀的材质、有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的骨骼、有脏兮兮似破烂一般的物体,更让人诧异的是居然还有几只奇形怪状的生物,不时有一股股各se的气体腾起,随之则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恶臭。白晟呆愣的望着房中的景象,如果这不是他的战舰,他还以为来到哪个垃圾堆。
就在白晟yu要开口询问时,突然从身后传来“嚓嚓”的声响,连忙回首望去,只见一只干瘦犹如骷髅般的手,向着他脚下伸来,看着那双被污秽遮去原本颜se的手,白晟一个机灵,体内元力涌出,将那只几乎触摸到他的手震开。
“啊呀!”一声犹如杀猪般凄厉的哀嚎响起,一个似人形的生物抱着手在倒在地上来回翻滚,更多的污秽与材质粘到身上,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不知名的怪物。
在周边环境与哀嚎声的影响下,白晟突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向后退上一步,却发出“啪唧”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内脏被踩破,溅she出墨黑se的液体,恶心的念头还未升起,白晟便发现长袍下摆的液体沾染处被迅速腐蚀,并且还向上急速蔓延,白晟连忙运转体内元力将下摆隔断,同时将全身覆盖,望着那还翻滚嚎叫的怪物,大喝一声:“呔,何方妖孽!”
在白晟神识的增幅下,哀嚎声戛然而止,怪物也面朝下趴着不动,好像承受不住被震昏迷过去。白晟散出神识笼罩四方,待没有感应到危险后,将神识向地上的怪物探去,可却犹如探入泥潭般有种强力的撕扯引力。白晟虽然只论神识强度已经堪比渡劫初期,但还未经过磨合与熟悉,再加上房间中似乎有禁锢的阵法,况且他从未遇到过这样诡异的情况,所以并未继续查探,谨慎的收回神识,虽然稍有费力但还是挣脱了那股撕扯引力。
正当白晟yu查探器叟所在时,地面上的怪物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满是污秽的右手揉着同样看不清原本颜se的额头,泛着血丝的双眼茫然的望向白晟,随后似是想起刚才发生何事,目光瞬间恢复清明,进而露出恼怒之se,跳脚大骂道:“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哪个混账王八羔子让你进来的,滚,给我滚出去!”
在经过神识探查后,白晟发现房间中只有面前这个怪物还像一个人,惊诧的上下打量着他,身形干瘦矮小,身高不过六尺有余,蓬头垢面、背脊佝偻,身着一件看不清颜se形状的拖地长袍,看起来连乞丐都不如,而他此时愤怒的跳上跃下的模样,真如一个成了jing的猴子一般十分滑稽。白晟虽然不想承认,但却知晓眼前这个怪物正是器叟,刚准备表示歉意,却又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声。
器叟望着被白晟一脚踩破的黑se内脏,双眼瞬间露出狂躁的血红se,如那些失去理智的劫掠者般,尖锐的喊道:“啊,混蛋,你敢弄坏老头子的材料,我要杀了你!……”
白晟望着犹如凡间泼妇般破口大骂,瘦弱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向他冲来,并且还挥舞着乌黑的双手,看样子好像要用指甲扣挠一般。白晟明白对待这样一个疯子,用言语根本不管用,况且在器叟口不择言的骂声中,他早已失去了耐心,所以在躲避两次未果之后,白晟一脚踢在器叟的胸间,他前冲的身体顿时向后翻腾,撞散一堆堆材料重重的拍在墙壁上。
从墙壁上滑下来的器叟,毫无风度的吐出两口黑se的唾液,望着面含厌恶的白晟,器叟愤愤大骂道:“他妈的王八蛋,你还敢还手?你还敢打我,你等着!”说完之后器叟运转勉强达到强筋期的巫元,震散长袍上的污秽,又从右手的戒指中,取出大量的上品灵石,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晟望着器叟身上五颜六se,看起来异常华贵的长袍,从散出的气息上可以得知是极品巫器,但他在意不是长袍的品质,而是上方刻画的无数让人眩晕线条,在仔细探查后,他的目中露出极度的诧异,那些线条居然不是随意刻画,而是能够组成不同的阵法,而通过巫启与在塔中第四层得到的那部《阵道》法籍,对阵法已小有所得的白晟,却看不透器叟长袍上大部分阵法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