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你爸爸是怎么说的?”
“我爸爸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事情始末,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我爸也不太可能去加拿大,一来日本这边帮务还要靠我爸,再者我爸的人都在日本,不可能一股脑搬过去,这根基都扎稳了,好不容易成大树有了气候,不能挪,一挪肯定损筋折骨,就算过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那……难不成真的像刘琦当初说的,让刘琦去投靠温哥华的亲戚么?”我问道。
“那怎么成!?咱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不能就这么撂下了!”李浩一拍桌子叫道。
“要不要叫马志晨过来,马哥经历的事情多,也有头脑。”我说道。
“这我知道,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说一会就过来,现在估计在路上呢,咱们先吃口菜。”李浩说着拾起筷子,夹了片青菜,吃起来。我也跟着夹起一片,明明是可口的青菜,在我嘴里却味同嚼蜡。
没一会,马志晨便来了。一贯的风衣,商务装。到我们后微微笑了笑,我把身旁的凳子拉出来给马志晨坐。
“刘琦爸爸的事我也听说了,确实挺出人意料的。”马志晨把风衣挂起,搓着手走近前来,着李浩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唉……这不叫你来想个办法么。”我说道。
“你心里应该有想法吧,是不是?”马志晨问道。
“嗯,我准备跟志新还有几个人去加拿大。手续已经开始办理了,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时间就可以了。”李浩人到齐后,把酒都给满上。
我默默地歪头着马志晨,准备听听马志晨的意见,马志晨这个台湾人,给我感觉总是不一般,内敛沉稳也义气,关键是聪明,只听他说道,“既然你已经有这想法,也一定有你的原因,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现在的处境?”
“什么意思?”李浩问。
“或者也可以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去了多伦多之后该怎么做?在我眼里刘琦爸爸的死可没有那么简单。”
“这……”
马志晨拿起酒杯,示意我们干一杯,喝完后,放下杯子,自己拿过酒瓶给我们每人都倒上,缓缓放下瓶子说道,“刘琦爸爸,也就是刘福兴,这人我清楚,从大陆到香港又来日本,其实他也去过台湾,你们可能不知道,刘福兴这人相貌平实,乍起来像个老实巴交之人,但是这人却玩转着大半个亚洲,我父亲与他也有过交集,我父亲给他的评价我记得清楚,‘才大心细,敢打敢拼’但还有一点,”马志晨说着,活动了下自己手表表链,后兴许觉得依然不适,索性直接摘下放到餐桌上,接着道,“在我来还有一点要注意,也是最关键的,像他这种天南海北飞的人,多半企图心强,而‘患生于多欲,害生于不备’我这么说你们可以理解么?”
“你的意思是……”
“刘福兴肯定是仗着人多势众,抢地盘抢过火了…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显然他的火烧的有点过,然后引火烧身了。”
“嗯,我爸当时也这么说,说刘叔多半是因为贪吃地盘才遭这横祸的。可是马哥啊,既然连你这么年轻的人都知道,刘琦爸爸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我也是事后琢磨出来的,而且我们是局外人,东西也清楚点,刘琦他爸爸处在什么位置你是清楚的,初来乍到又被逼着上高位,老爷子也身体欠安,左牵肠右挂肚,肯定得出事的。”
“那你我跟志新几个人去合不合适?”
“叫多少人?”
“十六个,都是我们这般大的。我爸在日本这边的局势已经稳住了,再说大福帮在日本的人手也不少,这十六人是帮里从小培养的‘黑棍’,都能打能抗。”
“十六个人怎么过去?”
“人蛇。”
人蛇?我知道,人蛇其实就是‘偷渡’,负责偷渡的叫做‘蛇头’。像刘琦多伦多那边也有这种‘人蛇买卖’可以给偷渡者提供偷渡。李浩跟赵志新可以用签证直接飞过去,其他人便没有那么简单就过去的,只能偷渡了。
“到了那边可要注意安全,加拿大是个移民国家,黑势力又杂又多,多伦多又是一个大型都市,不比温哥华差。你们准备在那一直呆下去还是?”马志晨颇为凝重的说道。
“不会,也就待个几年,快的话两年,慢的话四五年。那马哥你我们去之后应该怎么做?你也给出个主意。”李浩端着酒杯敬道。
马志晨喝完酒放下杯子后,凝视半空,思索着转而眼神一亮,笑说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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