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问她与分手全然关的事情,我怀念那个开满烂漫樱花的夜晚。【】
只听浅田说道,“真子觉得是太阳,没有太阳它们都不会长出来。”
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依靠在背后的椅背上,仰头着头顶上的绿荫,说,“原来是太阳啊…”然后就怔怔地着头顶上的树叶。
真子也哭的有点缓和的迹象,仍带有哭腔,念道,“牧舟君,不分手可以么?为什么一定要分手,真子不是也同意你加入黑社会了么?一定要分手么?”真子转身对着我说道。
我听到她的话,赶忙把头偏向一侧,说道,“对不起。”着这么风和日丽的景色,我们俩个却谈着如此大煞风景的事情,不觉心情愈加沉重。
“纪香也都跟我说了…我也知道牧舟君可能有你的难处,其实真子自己也知道,我在牧舟君心里,总有天会像这落叶一样,随风而去,只是现在…”真子语调又开始抑制住激动道,“只是现在分手是不是太早了点……”
我听她这么说,依然保持侧头背对她的姿势,眼泪却不自主的流了下来,赶忙拿手擦掉,吸吸鼻子,清了下嗓子,说道,“明年春天还会有新芽长出来的。既然你知道我的难处,我想浅田你也应该可以体谅我的难处,对么?有些事,我们这个年纪根本法做决定,浅田,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但是,喜欢也不能代表可以在一起,我们都成年了,是的,我想加入黑社会,十分想,非常想,你可以认为我是一时冲动,那怕这真的是我一时冲动我也从不后悔,就像当初我一时冲动亲了你,你家是白道,我走的黑道,我们以后可能甚至连暧昧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匆匆错过。”说着说着我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在想我这是在干吗?又一次为自己的罪恶寻找合适的立足之地么?
浅田接着说道,“可是…真子还是…难以接受。”
我把后脑上的手松开,正过身子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着湖面,波光涟漪,夕阳渐渐下沉,我也似有所悟的认为,夕阳的风景是不是白天送给黑夜最好的礼物,而晨曦的清爽是不是黑夜对白昼的报答。
我能给浅田真子带来什么?除了痛苦与悲伤其他一所有。没有晨曦那明媚阳光与令人舒爽的空气。着身边的浅田忧伤模样,心里隐隐作痛。
我难受道,“可是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不是么?我们不能去阻止的,即使我不加入黑社会我们也一样很难在一起,我承认当初我没有考虑到这些,所以对不起。”说着便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说完,到浅田讶异的了我一眼,又摆过头去,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突然又是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说,“你不走是么?那我走了。”她不为所动,我便转身走了。
走出几步回头后了下浅田依旧坐在那里,也不追过来,连回头下我都没有。我一狠心也一直朝着公园出口方向走,走出大约四五十米,电话震动起来,居然是浅田的,接了起来:
“牧舟君真的就这么丢下真子走了么?”浅田的声音。
我赶忙躲到一棵大说后面,说道“嗯,我走了,都快到公园门口了。”说完偷偷瞧了瞧坐在长椅上的浅田,正在回头寻找我的身影,显然并没有瞧见我,略微失落的转身坐回去,说道,“牧舟君是不是太绝情了点。”说着又开始泛着哭腔。
我听她这么说便慢步的往回走去,边走边说,“我哪里绝情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走的好不好?”
“可是,你都不知道安慰一下我么?你知道真子现在心有多痛么?”
我着不远处的真子,就那么一手抱着手机放在耳边,一手像是压在胸前的样子,也没有回头的迹象,我就继续往前走,又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也是知道的啊,我们都没有解决的办法不是么?我希望我们可以以一种和平的方式去解决,难道你不想这么做么?难道你也希望我们彼此以后都是陌生人么?”
“真子从没有想过要跟牧舟君做陌生人,可是牧舟君竟然就这么走掉,真的很伤真子的心,不是么?”
我又向坐那不远处的浅田迈进几步,着她那瘦弱的背影,周身连同座椅被夕阳撒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听着电话里浅田的声音,便说道,“可是,我走了么?不是我走了,是你不跟着我了,你跟着我的话我怎么能走呢?”我着离我只有几米远的浅田,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我。只听浅田说道,“牧舟君的话,在真子听来太冷漠了,真子都没做好准备,牧舟君就那么走了。就算是要分手也应该哄下不是么?可是你走了……”真子哭腔越来越浓的说道。
我不忍心在这么继续对她恶作剧下去,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迈到长椅后面,着身前的浅田,居然还没有发现我,还在打着电话说道,“喂?牧舟君怎么不说话?牧舟君真的要扔下真子,真的走了么?”
着身前的浅田坐在长椅上,高度只到我肚脐偏上点,我就这么俯视着这个此刻比焦急的日本女孩,她的心现在究竟乱成什么样子了?我就在她身后,她却豪所觉,她伤心失落的样子,我仿佛到那朵娇羞的水莲花正在经受风雨的摧残一般,摇摇欲坠。我忽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难以名状的感觉,不觉俯身从浅田身后一把把浅田抱住,在浅田耳边轻声说道,“我怎么会走的掉呢?我不是一直留在你心里么?”
浅田先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到,后来听我说话,顿时崩溃如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
我赶忙坐回她身边,把她抱在怀来,拍着道,“别哭了,别哭了,那咱们先不分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