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来小时后,一个穿着淡紫色褶裙,蓝毛衣,围着围巾的女子在谢雨潇面前坐下了。谢雨潇本在着手里随手捏着的一本杂志,感觉到有人坐下,他就抬起了头。
“好有韵味,好有内涵的一个漂亮女人。”这是谢雨潇着这个“心似二月雪”第一眼的感觉,可是当他再两眼,他的心就差点没蹦出来:“这,这不是父亲笔下的亲母吗?是,没错,身段,眼神,容貌,错不了,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谢雨潇目瞪口呆的着“心似二月雪”,的“心似二月雪”有些难为情了。她取了下围巾,放在了一边,微微一笑说:“为什么到你的眼神我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个眼神让我感觉亲切而温暖,就像,就像我那孩子不愿我离去的眼神……”
“亲母,她就是在我刚满一岁时,弃我和父亲而去的亲母,我,我该怎么办?认?或者不认?”
心似二月雪朝wter招招手,叫了一杯咖啡,对谢雨潇说:“白手邪医,今日能得见一面,真是太荣幸了,你能取下你的墨镜和围巾吗?”谢雨潇摇摇头,好想说:“得见一面?荣幸?想我最需要母爱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抛弃了,现在竟然对着你曾抛弃的亲生儿子说荣幸?”
“好吧,我说说我的事,唉……”
“不要说,我不想听,一句都不想听,也不要跟我说你的儿子,”谢雨潇激动了。
心似二月雪怔了一下,道:“好,我不说了。”
谢雨潇不说话,心似二月雪也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坐了多久不知道,反正“心似二月雪”已是添了三杯咖啡了。“心似二月雪”有些坐不住了,小心的对谢雨潇道:“医生,我的病……”谢雨潇迟疑了下,说:“把你的手伸出来。”
把脉,是谢雨潇的标志性动作,不管病人得的什么病,他都会先把脉,作出一副考究的姿态来,其实呢,他对把脉是一屁不通。
心似二月雪迟疑了下,上挽了下毛衣袖子,伸出了洁玉般的手腕放在了茶几上。谢雨潇着这只手腕,鼓了许久勇气,才伸出了哆嗦的右手……他的手在哆嗦,哆嗦的很厉害,他在想,他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能感应到吗?
两指轻轻的扣上了脉门,这两指犹在哆嗦。心似二月雪的手腕抖了一下,他奇怪的着谢雨潇,着谢雨潇的双眼,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两指扣上来的时候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让她的心神有些乱,思绪禁不住的飘回从前……谢雨潇收回了手,静静的发呆。
“怎么样?”心似二月雪问。
“嗯,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医生救我吗?”
“我既然来了就自然会救你。”谢雨潇掏出个青瓷瓶,递给了心似二月雪说:“吃下去吧,吃下去就没事了。”
“嗯~”
心似二月雪接过了青瓷瓶,拔掉了塞子,倒在了手心里,万般感激的了眼谢雨潇,说声谢谢,将手掌捂在了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