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名年轻人在被称呼为虎哥的中年人的带领下走出大楼时,两名黑衣人再次出现在楼梯口并快速地往地下室潜去。
两名黑衣人沿着楼梯一直都到地下室,一条黑洞洞的走廊尽头一缕微弱的灯光从一扇铁门上的小窗口里映射出来,只呈现出隐隐约约的轮廓,一股带着浓烈血腥味的阴风无声无息地从走廊里往外吹来,好像雾霭又似岚气的东西轻轻滚动,显出一派怪诞和阴深的气氛,即使是两名胆大包天的黑衣人也不免会浑身战栗。
黑衣人快速地窜到铁门前,透过铁门上的小窗户往里望去,两人几乎同时感觉到头“嗡嗡”的响了起来,小房间里面那副血淋淋的一幕让两名黑衣人觉得眼中的火在烧,胸中的血在涌,小房间里两个身穿白袍,脸上戴着口罩的男人正从一个赤裸的女孩胸前刀口处捧出一个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嘴里则哈哈大笑讲出一句两名黑衣人听不明白的日语。
看到这一幕,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手握成一个结实的拳头,此时要不是因为有目的来这里,他肯定会冲进去打死里面的两个男人。
另外一名黑衣人显然是发现自己同伴的怒火,尽管这名黑衣人同样也非常愤怒,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同伴,拿出一部微型照相机,对着小房间快速拍起照片来。
凌晨四点当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公安局长欧阳振华卧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听到电话铃声,多年养成习惯的欧阳振华眼睛还没睁开,就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迷糊中带着一丝严谨地问道:“我是欧阳振华,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你们马上赶到我家里来,我在家里等你们。”欧阳振华将电话放下,打开壁灯,走下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随即走出房间。
欧阳振华走到客厅没多久,客厅里就传来门铃的声音,他走到门边,随手打开门,见到两名干警双眼圆睁地从门外走进来,就马上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两名干警听到欧阳振华的话,其中一名竟然流出愤怒的眼泪,声音哽咽地对欧阳振华汇报道:“局长!你快下命令吧!我想杀了那些人,他们全部都是禽兽。”说着就痛苦起来。
看到自己手下的表情,欧阳振华立刻对另外一名干警问道:“小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名警察慢慢地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刚刚洗出来的照片,回想起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幕,感觉到怒火在胸膛燃烧着,烧得他也不管欧阳振华是自己的领导,大声骂道:“局长!那群都是人渣,我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就算把他们全部枪毙了也不能解恨…”
欧阳振华看到从干警手上滑落到地上的照片,那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清楚的记录下两名干警看到的一切,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窜他的脑门,他蹲下身体,捡起地下的照片,紧握的双拳,用力一挥,大厅茶几上的花瓶瞬间飞出老远,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花瓶早已经摔的四分五裂。
“啪!这群禽兽!我要枪毙了他们!”凌晨六点东海市委书记陈玉昆家里,欧阳振华带着两名年轻的警察坐在陈玉昆的面前,而中间的茶几和地上分别散落着许多血淋淋,内容极为恐怖的照片。
此时陈玉昆黝黑的脸庞先是通红,然后变得发青,而现在已经青得发紫,他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逼视着散落在茶几和地上的那些照片,眼中几乎要喷出可怕的火花,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要把牙齿都咬碎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流了下来,他把拳头握得嘎巴嘎巴响,大根的青筋从他的脖子,手臂上冒了出来,好像他的全身的热血都在翻滚,沸腾!一项遇事冷静的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只需一丝火星就会燃烧起来的汽油桶,大厅里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好像害怕因为一丝气体的流动而惊动他使他变得歇斯里地般疯狂起来。
看着这些照片陈玉昆自觉的自己的血液都一个劲的向头上冲,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爆炸,使他再也控制不住,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吼叫道:“查!给我一查到底,我要把这些禽兽全部送上绞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