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关关是个富有的人。富有的人总是有古怪的毛病,他不喜欢那些高贵姑娘,只喜欢这种风月之中的女子,对此纵使他老爹,也没有任何办法。
当夜,楚关关花了大价钱,向昌妈妈买了雪鸳的身契,将她带到自己的一处私宅中。当然,楚关关信守承诺,并没有动雪鸳。
雪鸳迫不及待,连夜写了封信,让人送给冯伦,约他明早寅时,在落桥下相会。
丑时未过,雪鸳就动身到了落桥。她走到桥下,立在河边,焦急地等着冯伦。
冯伦出现了,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公子,你真的来了。”雪鸳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
冯伦的样子有些奇怪,他往后退了两步,问道:“你约我来做什么?”
雪鸳激动地说道:“公子,我们走吧,离开京城,远走高飞,随便到哪里隐居。我带了身契,还带了些财物,足够我们下半辈子的用度,也不会有人干扰我们以后的生活。”
冯伦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私奔,你为什么想要和我私奔?”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难道你不想吗。”雪鸳朝冯伦走了两步。
相反冯伦往后退了两步,说道:“雪鸳,你已经被楚关关那个家伙买走了,我不知道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你定已不是原先那个清清白白的雪鸳了。”
雪鸳心如刀割,但她实在太爱冯伦了,她强忍着屈辱,说道:“我还是清白的,楚关关他没有碰我。”她伸手想去拉心爱的男子。
冯伦用力地甩手,仿佛雪鸳是某个肮脏的东西,“别说笑了。到嘴的肉他不吃,你哄傻子呢?他既买了你,你就好好和他过。他虽长得不怎样,倒是个多金的,想必你以后也能过得好。让我与你私奔那是万万不能的,我有功名在身,怎能说弃就弃。”
雪鸳就是死也没想到,她深爱的男人会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难道我们之前的蜜语甜言,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你竟是从未爱过我?”
冯伦说道:“我是中意你,可是你毕竟只是个妓子,怎能与我的功名想提并论。既然我们好一场,我好心提醒你,男人都是小气的,你最好别让楚关关知道你与我相会,不然,你以后日子不好过。”
“哈……”雪鸳冷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这般关心我。”
“今日,我本不想来的。可又怕你想不开,便来和你说清楚。我是官家的公子,与你虽有情义,但不可能娶你,纵使你做我的妾那也是不能的,更别说与你私奔了。以后,还是不要见了。我这是为你好。”说完,冯伦就走了,头也不回。
“哈哈哈……”雪鸳笑得很刺耳,也很可怕,但更多的是绝望和痛苦。
楚关关出现在落桥下,问雪鸳,“和我走吗?”
雪鸳目不转睛地盯着涌动的河水,说道:“你知道吗,当冯伦说我只是个妓子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当场跳下去,死了算了。可我很快就想明白,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伤心,恐怕一点儿也不会伤心。为他而死,太不值得。”
“你想明白就好。”楚关关看着雪鸳凄婉的神情,心中有些隐痛。
“楚公子,我会履行我的诺言,此生只服侍你一人。但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让冯伦变成庶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