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见他们?”叶西辞看着几人可怜兮兮的在下头啃包子,不由一笑。
方笑语慵懒的伸了伸腰,笑道:“见是要见的,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叫他们再等等。虽然我对叶书成的银子还是很觊觎的,但早晚都是我的,何必急于一时?”
叶西辞笑了。自家娘子要是整起人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武功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底下那四人之前究竟说了什么他们又怎么可能听不清。
想要求人,还想摆大爷的架子?谁给他们的自信?
别说他家娘子是世子妃,就是个普通人,也远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诟病的。
特别是那个叫吴越的,很拽啊。他身为安王世子,都没这么拽过!
“你困不困?困了就趴桌子上睡一会儿。”叶西辞突然一脸正直道。
“好主意。要不你也睡会儿?”反正这时包厢,也不怕人打扰。
于是两人贼笑着就趴桌上打盹去了。
底下四人那叫一个望眼欲穿,寻思着吃饱喝足了你们也该出来了吧,谁知刚这么想,就见两人的脑袋消失在了窗边。
这下子可叫四人来了精神,盯着酒楼的大门连眼都不敢眨。可是左等右等,左看右盼,就是没人出来。
“他们人呢?”吴越有些傻眼,难道在他们四双眼睛一刻不眨的情况下,也能叫他们溜了?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吴越,你去棋社的楼上瞧瞧,他们俩还在不在。”头儿沉着脸说道。
方笑语和叶西辞所在的酒楼对面是一家棋社,里头文人雅士不少,实在不是他们擅长应付的,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宁愿在楼下等着,也没去棋社里坐会儿歇息一下。
可是,方笑语和叶西辞原本就坐在窗边,突然就不见了踪影,人也没从大门里出来,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对方发现了他们,所以故意躲着他们?所以无奈之下,他还是叫吴越去棋社的楼上看看,那里正对着原本方笑语与叶西辞所在的厢房,甚至是一览无余。
吴越这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乖乖的去了棋社。
一进门,就被一堆的人盯着看,实在是他这着装打扮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文雅之人,大家都好奇得紧。不过看他一脸死了娘的样子,众人也不愿去触这个眉头,只是看了几眼,便回过头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棋社中时不时响起落子的声音,这种声音放在文人雅士心中,那都是高雅之事,可放在吴越这里,只会让他更加烦躁罢了。
一路上也有人邀请他一同下棋,只可惜,他连围棋的规则都看不明白,如何落子,如何进攻,这种事他就如同睁眼瞎一般,自然是不耐烦的拒绝了。
好不容易包了三楼的一件棋室,关起门来,吴越便走到窗口处,往对面的酒楼中望去。
这不望倒还好,一望险些没将他鼻子给气歪了。他心头的烦躁如同将要喷发的山火,努力的压抑着想要冲到对面将二人暴打一顿的冲动,最后一脚踢了棋桌,气冲冲的离开了棋社。
吴越回来的时候,脸色还是黑不溜丢的,整个人都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怎么?”其中一人被吴越这暴虐的气息给吓了一跳。这个吴越平日里脾气虽不怎么好,也容易暴躁,但是将他气成这副样子的倒也少见。
“那方笑语是否已经离开了?”头儿也觉得吴越的神情不对劲,但还是问道。
“离开?”吴越眼露凶光,喘气声粗重而又断断续续,显然是气的重了道:“那两个人,竟然就那么趴在桌上睡着呢!”
“睡着了?”几人不约而同的讶异。
按说那酒楼的厢房再是豪华,可毕竟是用膳的桌子,有身份的人谁会就这么趴桌上睡觉?
若是困了,这里离安王府也不远,离镇远将军府也不愿,多走几步回去歇着不好吗?
头儿苦笑,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了,那方笑语一定是发现了他们几人一直在后头跟着,所以才用这样的法子戏耍他们吊着他们,就是为了看他们几人的笑话。
头儿苦笑。按说他该生气的,可却又气不出来。若他想得没错,可能方笑语连他们是何许人也也都知道了。
他们能去调查方笑语的资料,方笑语那样的人,一心跟主子过不去,又怎么会不去调查主子的资料?
一旦调查主子,他们这些主子的得力心腹必定逃不出方笑语的手掌心,恐怕祖宗十八代的信息也都被扒的一清二楚了,能认出他们来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了。
可是,他的心情却又沉了下去。
方笑语用这样的方式戏耍他们,就足以证明主子假死后坑了她一把的仇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哪怕她不知道主子已经死了,可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对方都绝不会让他们轻易达到。何况他们的目的还是求她为主子报仇。
甚至于也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主子死去的消息,甚至知道他死在了何人手中,只是她并没有出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用主子的玉印来换取她为主子报仇。
如果是以前,他觉着用玉印来换取一个承诺会很容易,但现在,他却不敢肯定了。
毕竟这个方笑语做事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喜好怎么来。事到如今,她或许已经吃定了他们。
头儿唉声叹气,突然觉得自己命好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