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贤德楼将叶诗兰给废了,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叶西辞自不必说,开心的能吃下两大碗饭去。而周相府和安王府里又各有动作。
京城里开始流传着叶诗兰的传说,只可惜这传说的内容实在是让养伤中的叶诗兰高兴不起来,屋子里碟子瓶子乱飞,到是给安王府又增添了一笔费用。
当方笑语听丝竹报告了叶诗兰如今的情况之后,笑着说她心疼的很,毕竟都是安王府里的财产,将来可都是她的。
不过嘴角的弧度却暴露了她的心情,至少,此刻她心情明媚的不得了。
墨痕一进屋,就见自家小姐和丝竹一起咧着嘴笑,一瞬间以为是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
待知道了小姐和丝竹在笑什么,墨痕也咧着嘴道:“小姐莫笑,这更可笑的恐怕要着落在后头。”
“哦?今日还有比这个更有趣的?说来听听。”方笑语来了兴致。
墨痕神秘一笑,道:“沧澜海阁那里来了消息,可儿不敢擅作主张,便着人来问,希望小姐能给个章程。”
“什么人能将可儿也给难住了?这倒是少见的很。”丝竹也立刻被勾起了兴趣,兴冲冲的问。
墨痕的嘴角又向上咧了: 咧道:“先是咱们训练的人,最近又有七人突破,可儿的意思,是可以给他们更加高端的功法,将他们培养成真正的心腹来使用。”
“这倒不难,这些事你斟酌着办便是。”方笑语点头同意了。手下能用的人越多越好。可是,她不仅仅需要数量,更加需要质量。
“然后是那批小姐寻来的孤儿。此时已经分得差不多了。有练武潜质的,自是要大力培养,那些根骨差些不适合练武的,也被留在了沧澜海阁做些端茶递水的粗活,至少有个活路,不必再去风餐露宿流落街头。只是如此一来就要消耗掉不少银子,这不是笔小数目。”墨痕又道。
方笑语笑了笑。道:“银子的事不必在意,叫可儿尽管按她所想去做便是。这些孤儿若是训练出来,可以成为不错的战力。至于银子的来路……”方笑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遥远处的某个人突然就打了个冷颤,随即皱紧了眉头。
墨痕见自家小姐这副神情,怕是有人又要倒霉了。只是这些可不是她该管的事。故而继续说道:“小姐。这最为有趣的可就来了。”
墨痕的神色颇有些玩味,吊着丝竹的胃口却在此停下不继续往下说下去。
“死墨痕,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还不快继续说下去,吊的人胃口难受。”丝竹被墨痕急的是直跺脚,满脸的嗔怒。
墨痕被丝竹这急脾气给逗乐了,于是道:“好好好,这便说给你听就是。”
于是,墨痕又转身面对着方笑语道:“小姐。说起来这事儿还真是颇为有趣。奴婢也是才刚刚收到可儿的消息不久。据可儿说,沧澜海阁刚刚收到了两个委托。只是这委托也着实是有趣,她不敢私自下决定,便来问问小姐,这委托该接还是不接?”
“能难住可儿的委托确实不多。说来听听。”方笑语越发的有兴趣了。
墨痕也不继续吊人胃口,而是笑着道:“一份是来自周相府的委托。虽委托者并不想暴露了身份,可是这些事一查便知道了,可难不住可儿。”
方笑语眉一挑,心中大概有数道:“委托的内容可是关于安王府的?”
“小姐真聪明。真正的委托者是周相夫人,原因没有说,可小姐当知道。周相夫人委托了咱们对付安王府里除了世子以外的所有人。并没有指定确切目标,也没有要求一定要处置到什么程度,甚至不要求一定要杀死,但却有一个绝对的要求,就是要让安王府的人疲于奔命,绝不能让他们活的潇洒自在了。”墨痕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更多的是讽刺。
周相曾经是多么的风光无两,叱咤朝堂,一人之下,即便老迈也依旧被无数人尊敬惧怕,可依旧无法公然处置一个区区安王。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安王那个废物是皇家之人,是皇帝的亲兄弟,一旦出了事,皇帝必不会眼睁睁看着不作为。到时候,周相很可能就要背上个亵渎皇家尊严的罪名。而事实上,皇帝是否真的这样珍惜安王这个兄弟却很值得怀疑。
自古皇家无亲情啊。这话古来有之,虽不敢说绝对,但总是有着几分道理的。
“倒是符合周相夫人的作风,对儿女护短的紧。能当场就报了的仇绝不拖到明日。不喜欢忍气吞声,且异常的记仇。”丝竹此时补充道。她奉小姐的命查过周相全家,对这位周相夫人的性格却是知道一些。
这位夫人,明明平日里看起来挺温良贤淑的,但一涉及到子女的问题,立刻便变的尖锐起来。
想来是曾经痛失爱女之后受了刺激,这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护犊子的性格的,做她的儿女倒也幸福。
“看得出来。”方笑语笑着摇摇头道:“她知道周贵妃不是她的女儿不过两日,立刻便着了人前来委托要对付安王府的所有人,确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我倒是喜欢这样的性子,至少她越护短,以后我跟叶西辞的日子就越好过。要如何去哄这样的老太太开心,知道知道了她的喜好,这事儿就不难。”方笑语仿佛看到了以后但凡谁欺负了叶西辞,这老太太便怒发冲冠去给叶西辞讨回公道的模样,对这老太太雷厉的作风倒是颇有几分看重。
不要小瞧了女人的怒火。她们不发火则已,一旦发起怒来。几大缸的水也未必能浇的灭那灼灼燃烧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