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算了?”她闷闷不乐,主要还是因为心疼她家卫先生。岑家欺人太甚了,梁斌也不是好东西。
卫锦煊拍拍她光滑的背,“没什么算不算的,岑家敢做初一,就别怪我以后做十五,只是我现在腾不出空,等把博朗的事解决了再说吧。”他的心态其实很平和,并不特别气愤,他三十多年的人生,更蛮横不讲理的人和事都见过多次,如果回回都义愤填膺,他还活不活了,直接气死得了。
见他反应这么平淡,张思宁想了想,也不多说了,确实,比起岑家的事,博朗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毕竟珍珍也没什么事,吴婶是咎由自取,李大姐虽伤了耳朵,但也不是失去了听力功能,虽然这想法挺自私的,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当然是要先顾好自己的事才成。
“那赔偿问题呢?就算不追究,可李大姐的赔偿,还有吴婶怎么解决,都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让咱们出钱吧?”
吴婶会给卫珍珍下药,除了为钱,估计也没别的原因,她还记得当初吴婶和她提过的,病重的丈夫。
至于李大姐,那就纯属无辜了,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卫锦煊道,“这些都是小事,放心,便宜不了岑家。”
“其实我挺好奇一点,就算血型一样,珍珍和岑江的骨髓也不一定配型成功吧?”如果真能因为血液相同就万事大吉,那这世上得少死多少人啊。
卫锦煊答,“你知道珍珍和岑江都是熊猫血,因为稀有,所以两人当初在一起时就做了各种器官配型,岑家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也不会兜这么大的圈子。”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是等救命,直接过来求情不就行了,这么绕来绕去的有什么意思,还做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是更弄巧成拙?”
“谁知道,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吧,可能是觉得当年的事闹得太僵,我不会同意让珍珍救人。所以岑家就让表亲梁斌出面,想先和我套交情,有了交情,再谈事会容易一些。”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真是一群蠢蛋,以为走迂回路线,通过你再认识我,我就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通融一二,戚,我看那个梁斌一直不这么积极,估计就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可能他和岑江关系也不够好,否则怎么也不会这样懈怠。”
昨晚的见面他就发觉了,梁斌的表现太从容了,从容的不像是有求于人的姿态。这很不正常,卫先生虽然不待见他,但确实有些好奇,他已经让人去查这个人的底了,答案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想来,梁斌确实算是个聪明人,事情拿捏的恰如其分,知道那段视频的价值不高,也只能让他放过万妙涵罢了,至于救人……分量太轻了。
不过这些他就不打算告诉怀里的小丫头了,她越厌恶梁斌越好。
“那你会不会让珍珍去救人呢?”其实说到最后,这个才是整件事的根本。
卫锦煊早就有了打算,他说,“这件事先不急,岑家有钱,岑江还能熬一阵子,等过段日子珍珍精神稳定下来,让她自己做主吧。”这种事,除了妹妹本人,即使是他也不好拿主意。
该知道的事几乎都知道了,张思宁听了一脑袋的内|幕,看时间已经不早,都快中午了,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周六,你还去公司吗?”
卫锦煊点头,“夏俊那边的手续文件快准备好了,周一把过户手续办了,周二我们领结婚证。”
张思宁眨眨眼,反应过来就有不满了,“你也太随便了吧,就算领证也应该挑个黄道吉日吧?”因为早就商量好的事,所以他说领证什么的她也不惊讶,只是领证就代表是合法夫妻了,让他说的这么随便,作为一生估计只有一婚的她,难免心里不爽。
卫锦煊敲了下她的头,“就知道你这小丫头迷信。”说着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点开日历让她看,“看到没,周二这天,宜嫁娶。”
张思宁凑过去看了一眼,哼哼,“还算你有心。”
两个人在床上耗了一上午,肚子都有些饿了。张思宁先快速刷了牙洗了脸,然后跑出来接过他手里的药膏帮他涂抹,等晾干些,才帮他把假肢戴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下楼看看有什么吃的,等会儿端上来吃。”
他看着她,声音柔柔的说好。
外面的天虽然还有点阴,但应该不会下雨了。吃过饭,卫锦煊去了公司,张思宁也去了店里,因为下雨她店里的招牌一直没来得及装,许阳昨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说了,今天不下雨的话,下午就把招牌挂上,明天她订购的餐桌之类的也会到货,到时有的忙,至于卫珍珍的事,她就不管了,掺和里面除了凑热闹,其实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因为打定了主意少管闲事,所以时间好似过得挺快的,装好招牌,第二天餐桌沙发椅送到,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搬搬挪挪的。周一签了剩下的过户手续,周二这天,该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