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侍卫走到马车前,两手撑地,弯腰下跪,以自己的平稳的后背为凳子。
郭长安伸手扶着马车门框,姿势优美地从马车上下来。
她一下车,和郭华稹的对比就更为明显。
一个衣着素净连发髻亦是最简单式样的人,却要比旁边一身华服穿金戴银涂红点腮的人耀眼。陆馨看了一眼后急忙低下头,觉得若自己是文阳公主,此刻定然羞愧难耐。同是公主,却被比得黯然失色,这文阳公主也是可怜的。想到这儿,陆馨便觉得自己的脸颊没那么疼了,毕竟陆府的几位姐妹们,容貌上都压不过她。不然,她也不敢宵想卫珩这样的人。
木脩吸了吸气,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还理了理脑后的碎发,目光灼灼地看着平乐公主。
郭长安一早就注意木脩的眼神了,想都上辈子他给自己带来的尽麻烦,她忍不住多看了此人一眼。上辈子木脩对她求而不得,这辈子她不光不会让木脩得逞,更不会让木脩好过。
在她已然连七公主的身份都不是的时候,木脩意外遇到去当铺当银子的她,并将她囚禁在一处别院里。在别院里,他妄图强行要了她,那时她已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因此是绝对不允许木脩染指自己。她知道木家当时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卫家连根除去,于是以死想要挟,对他说:“木脩,要么你将我献给卫佘邀功,要么你继续扯我的衣服,但我会咬舌自尽而死。”
木脩当时被她的话吓得酒醒了,也就没再继续下去,转身离开。不过两日之后,他又是一身酒气地出现在别院里。此时他两眼通红,似乎已经喝得失去理智了,走上前按住长安的肩膀,对长安说道:“郭长安,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在乎你,你却把我当狗屎一样玩弄,还抗旨不愿同我成亲,你害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我、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木脩,你想想你那刚出世将过一周岁的儿子,你真舍得他死吗?”郭长安坐着最后的努力。
木脩却仿若没听见,手上的力更大了,掐得长安两只肩膀完全没办法动。
他靠近郭长安,贴着郭长安的耳朵,道:“郭长安,你当我不知道你和卫珩的私情?你就是个贱人,残花败柳之身,还装什么清高呢?我木脩这一回非要玩.弄死你,让你在本爷爷的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长安听到他的话,已经打算不再苟活,不过就算她死,也要让木脩尝尝苦头。她肩膀被木脩按住,但是嘴巴还能动,而木脩的脸又刚好贴自己贴得这么近,于是她咬住木脩的耳朵,用尽全力咬了下去。
木脩疼得大叫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开嘴。他的耳朵已经被咬出了两道深深的血口,眼看那块肉差一点就能掉下,此刻血汩汩正地往外流。他怒瞪两只眼,骂道:“贱人,郭长安你个贱人,你个淫.妇!”
说话间,他也不管自己的耳朵了,将郭长安双手反绑起来,并拖着长安进入内室,将她按在床下,动作麻利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却不料在他用力压制郭长安的两条腿,妄图脱光她衣服的时候,门被人撞开。
他骂道:“哪个狗东西瞎了狗眼坏爷的好事!”
“是我!”
木脩一愣,这是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正室高氏。
高氏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差点当即说出和木脩和离的话,但是她毕竟嫁给木脩了,也有了儿子,此刻只能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