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刹住车,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往草丛边走,心头想道: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躺个人。难道是……
前世看过的此类电视剧不在少数,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四处望了望,捡起一根树枝畏手畏脚的靠近,临近了用树枝轻轻的戳了一下。
没有反应、、、
再戳一下--依旧没有反应。
不会是挂了吧?苏然壮着胆子靠上前去打算查看一下:是个大婶儿,看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双目紧磕,唇角发白,额上还有水珠,不知道是细汗还是什么。她伸手先摸了一下大婶的手掌,是热的,这个人还是活的,得知对方还是个活人之后苏然心中的畏惧也渐渐消散,她赶紧试了试对方的气息,然后掐了人中。
掐着人中大概一分钟后,对方强咳一声,虽然没有张开眼睛,单凭这声儿来说,这人有救。苏然二话不说将人连拖带拽的弄上三轮车,然后飞快的调转方向往镇上去。
好在苏然骑得慢,才能发现这个大婶,不然这个大婶还不知道得怎么着呢。苏然猛蹲着三轮车直奔镇上的卫生所,与此同时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车上的情况。
这次苏然是拼了老命了,到达卫生所时她由于双腿蹬的过猛导致下车时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给半跪下去。
“来人啊,护士姑娘,快来,我这有个病人好像不行了。”苏然隔着老远就开始喊人。
穿着白衣褂子的几个小护士听见苏然那要命的呼喊声,飞快的跑过来,赶紧扶起病人就往里边走,苏然匆忙之下也顾不得脚麻腿酸,胡乱揉搓两下就跟在后头去了。
镇上的卫生所也不大,拢共就五间瓦房,一间医务室,一件药房,三间病房,医务人员也不多,苏然目测不少过十五个人。不过这个镇子也不大,这么小小的一件卫生所足够了。
这会儿临近正午了,卫生所里头也没啥病人,大婶很顺利的就被小护士附近医务室里头,医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看起来人很质朴善良,有点白大褂医生的感觉。他先是给大婶把脉,把脉后又掰开眼球和嘴看了看,最后给她打了个吊针。
苏然没进去医务室里,就站门外看着里头的情形,心头担心的不得了,好歹是一条人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的了,她手心都捂出汗来了,直到看见医生从头到尾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异色,最后也只是打了个吊针,想必没什么大问题,她这才卸下一口气。
大婶一直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在护士的安排下躺在床上打着吊针。白大褂医生取下戴在耳朵上的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看见在一旁焦急等待的苏然,他走了出来。
“你是病人家属?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劳累过度外加上食物中毒。”
苏然在听到“食物中毒”四个字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医生问她是不是病人家属这话,惊讶道:“食物中毒,怎么会食物中毒的?”
年轻的医生似乎已经猜到苏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口吻平静的回答:“姑娘你别着急,只是吃了馊掉的食物引发的食物中毒,她之前已经有呕吐过,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了。请放心。”
馊掉的食物?馊掉的怎么还吃啊,苏然想不明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医生谢谢你了。”
医生将一张诊断单子开给她,“你拿着这个单子去药房取药,然后再把医药费给结了。”
苏然点点头,再看了一眼躺在医务室里头昏睡这的大婶,然后拿着单子就往药房去了。
药房里摆放着一排一排的木架子,夹子上都是些药品,这个年代的药品种类还很有限,不像前世同一种药都会有十几个药商生产,买盒药还要翻来覆去仔细瞧瞧,生怕一不留神就买到了劣质药品。
药房左侧摆着两张桌子,一张上边标注的是取药处,一张上标注的是缴费处。
她走进去将药单交给取药处的小护士,小护士接过单子让她稍等一会儿,然后就去取药了,小护士动作很快,没到五分钟药就取来了。
苏然取了药,将单据拿到缴费处缴费,收费的是一个年过中旬的大姐,这位大姐做事比较拖沓,收个费用搞了接近二十分钟才算出来。
“一共是二十一块五。”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