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随手捞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就往刘芳身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个祸害精要不是你蹿腾起这事儿,我会丢这么大脸面?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小婆娘净出些馊主意。你是不是存心想把老苏家给搞垮你心里才舒坦?”
刘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棍子打的连连叫唤,四处躲蹿,脑袋都是蒙的,根本来不及想这老太婆为啥子要打她,一棍两棍落在她身上,她连声惊叫:“奶奶,你别打了,奶奶,苏军救我,啊!苏军你快出来--”
苏军还光着膀子在屋里躺着,听见这动静也来不及穿衣服了,连忙跑了出来制止住苏老太婆,将她手里的棍子夺下来。
“奶奶,你这是咋的了?”苏军将苏老太按在凳子上坐下,然后问道。
刘芳挨了几棍子打,心头委屈的不得了,在苏老太婆面前又不敢哭出来,只好在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儿,听这老太婆到底是发什么疯,居然乱打人。
苏老太看见自己孙子,心情才稍稍好了一点,叹了口气道:“作孽啊作孽啊,我就不该听着婆娘的,去要啥子钱。”
听了这话,刘芳和苏军对视一眼,苏军又紧接着问道:“到底咋回事儿,奶奶你咋搞的这么乱糟糟的回来了?”苏军这才注意到苏老太头发衣衫都乱糟糟的,像是跟什么人打了一架似得。
孙子这话又燃起了苏老太心中的怒火,今天是她活这么大岁数最最最丢份儿的一天,想到这她又激动起来,“还不是那小杂种,小杂种阴谋诡计一套一套的,老娘今天就中了那小杂种的毒计了,她居然骗老娘说她把钱藏在村长院子外边了,结果那小杂种故意把事情闹大,让全村的人看老娘的笑话。”
苏军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听这意思是钱没要回来?他还等着这笔钱去和王天宇做生意呢。苏军他心中固然失望,但面上却没显,安慰道:“奶奶,你别生气了,这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该我们的我们也抢不来,那傻子种着咱家的田地,看能有啥安生日子过。”
“哎,军儿,现在不只是那几块田地归了那俩丧门星不说,咱家岭子上边那块地和湾子下边那块田也要归给她们。”说道这,苏老太婆就心有不甘,凭啥子自己的东西要给苏然她们家,凭啥子,这村长就是不公正,定是收了那娘俩啥好处。
苏军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这次不仅没捞着钱反倒自个的田地也给赔了出去。“为啥啊?”
“凭啥子啊?”在一旁的刘芳也激动起来,她虽然不喜欢这苏老太婆,但是现在好歹还是一家人,这田地迟早也是她和苏军的。
“不晓得那小杂种给村长下了啥子*药,三言两语的就把这地说成是李翠菊的了,村长也是信了他么个邪,愣是当着大伙儿的面让我们将地给还给那俩丧门星。”苏老太忿忿然道。
这事儿苏军和刘芳听到也气人,但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把当官的当回事儿,这事儿村长都发话了,他们也只好将田地交出去,再另想路子,反正不会就这么便宜了苏然那小杂种。
晚上刘芳躺在床上,苏军拿着药酒给刘芳背上抹着,挨苏老太的那几下不轻,现在都紫了。
“哎呀,你轻点。”刘芳躺在床上叫唤。
“行行行,我轻点,你别瞎叫唤。”苏军说着放低了手中的力度。
药酒抹完,刘芳坐正身子,看了看苏军,忿忿的开口:“这事儿我们就这么算了?”因为上回下地的事儿,她就将苏然记在心里了,恨死苏然一淌血了,再加上今天这一桩,刘芳恨不能将苏然千刀万剐再丢去喂狗。自己嫁到苏家来,两次挨打都是因为这臭婆娘,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算了?怎么可能,我老苏家什么时候被这么羞辱过了,再说王二那儿等着钱呢。”苏军之前在奶奶面前一直压抑着的怒气终于在此刻展现出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二那生意我们只怕是做不成了,我们这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五百块钱来。”
“哎,这么好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难道就让那小杂种给搅黄了?”苏军有些丧气。
王二大名名叫王天宇,也是杏花村的,以前是苏军的小学同学,上学那儿就和苏军经常厮混在一起,两个人也算是童年“挚友”了。这个人经常在镇上在县城里混,认识人多路子广,听说在县城里头都有生意,这次他回来就想拉拔拉拔他这个好兄弟苏军,让苏军跟他一起搭伙做生意,赚了钱按股分成,这一百块钱一股,至少得买五股才能够搭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