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指了指另一方向,相隔很远,隐约能看到一些红色瓦房。他说道:“我来找向叔下棋,顺便看看这里的果林,没想到师姐你……”
寒紫嫣嘿嘿笑道:“这里的果子长得如此好,我也就摘几个尝尝……”
“这火炎果可是向叔的宝贝,上一回我一个师侄偷走了两个,被向叔单手拎着抓进了山中。师兄求情了半天,许了向叔好多好处,才把他带了回去,但也没少挨向叔的一顿打。”秦怀说到此处,已把寒紫嫣吓得够呛,他口中的向叔定是那种粗眉大眼的凶悍之徒,挨他一顿揍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她正要扔下果子走为上策时,秦怀又说道:“师姐应该知道向叔的脾气,向叔当年与你关系最好了,脾气和师姐也最为相似,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寒紫嫣真有种打他一拳的冲动,看他温文儒雅,说话慢条斯理,却让她心中突上突下,直欲抓狂。
若真如他所言,自己和那什么向叔是好友关系,那她拿点火炎果也是小事一庄了。
秦怀又帮她将地上的几个果子捡了起来,“师姐,以后你要吃火炎果,尽管打发下人来摘便是,哪用你亲自动手啊。你看你刚才摔了一跤,定是从冰棺中出来后身体未愈,这样吧,我送你回去?”
也不等寒紫嫣答应,他已将地上的果子一一捡起,又用手帕逐个擦拭了一番,然后有样学样地在衣襟上打了个结,将所有果子包在胸前,这才走到她跟前。寒紫嫣心里微微有些触动,他手中的白龙木杖是那么显眼,甚至有些让人刺目。他的右脚应该受过不轻的伤,走起路来很不方便,虽然他一直让自己的步伐平稳一些,但依然左右颠摆。
这个师弟竟是个残疾,着实可惜了。
两人并排走着,要绕过很长一段路才是云裳宫的正门。
一路上秦怀谈笑风生,总能找出有趣的话题,时不时讲些云裳宫匪夷所思的故事,和他一道,寒紫嫣丝毫不觉得无趣。两人一直走到云裳宫的大门,秦怀便告辞离开了。
寒紫嫣看着他左右颠摆的身影慢慢走下台阶,化为恢弘巨峰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她才叹了口气,慢慢走进了门。
今日的午饭,念晴足足迟到一个时辰才送来。
等念晴快步跑进房间时,只见寒紫嫣正坐在桌前发呆,念晴以为她正生气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但寒紫嫣见她来了,却没有任何数落她的意思,而是问道:“念晴你来得正好,你认识秦怀不?”
“秦怀?”念晴奇怪地睁大眼睛,一边利索地把饭菜摆到桌上,一边答道,“当然认识,魁云宗谁不知道秦怀啊。”
“他很有名吗?”
念晴难得露出了笑容,一直紧绷的脸也放松了下来,缓缓道:“秦怀可是秦护法的儿子,虽然我没和他说过话,但大家都说他人好,一点架子也没有,经常跟一些新进来的弟子打成一片。而且,我见过他几回,他长得可英俊了,我的好多师姐妹都很仰慕他!”
平日念晴总一声不吭的,难得见她说了那么多,寒紫嫣自然不会放过,便笑话道:“这么说,你也偷偷喜欢他咯!”
一句话已将念晴说得满面通红,连忙摆手否认:“我没有!”
“不用害羞,我在你这个年龄,班上的同学已经情书满天飞了。”寒紫嫣说到这里非常没底气的干咳几声,她的中学时代可比眼下的念晴好不到哪去,属于六根清静,一心读书那类型的。她干笑两声又说道:“大家都是女人,不用害羞。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师叔,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念晴急得都快哭了,双脸飞红,就像燃着两团火。
寒紫嫣却不依不饶地问道:“今天你不说都不行了,既然秦怀这么优秀,像你们这般情窦初开的年纪,心中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想法?”想了一想,她突然又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你心里想着的是你师父……”
这一说,念晴的脸更红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们私底下都在说夜师叔……”
说到这里她立马捂住了嘴。
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夜师叔,念晴叫他师叔,那不就是她的师弟?
又一个师弟?
寒紫嫣问念晴:“你的什么夜师叔,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念晴只好叹了口气,老实答道:“他叫夜离殇,他今年才二十岁,他入门的时候,师叔还在昏迷中,应该没见过他。”
二十岁,比她整整小了十五年。寒紫嫣立马没了兴趣,这种肯定是电视里说的小鲜肉,也就念晴这种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会喜欢吧。她看着念晴一副娇羞样,不禁又打趣道:“看来你喜欢的人是那个夜离殇,这回我没说错吧!”
念晴又急了:“师叔就爱开玩笑,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说完立马端着食盒跑了,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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