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玉是被一个梦惊醒的,她坐起身,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她伸手拭去额头的汗,整颗心都提着,久久未落下,她抚着胸口,那里有微微的疼痛。
梦中的她跑去军营,却发现本是扎满帐篷的营地,变成光秃秃的黄土地,萧大哥未和她告辞,他们就这样不辞而别了,她的心酸涩疼痛,他就这样消失在她生活里,好似从未出现过般。
她望着茫茫孤寂绝廖的天地,心是那么惆怅,她奋力运起轻功去追,就这样,她从梦中醒来。
施宁玉望着床帐,心理满是恐惧与害怕,她从床上走下,推了门就往城外疾驰而去……
子时更声响起,她也不在乎敲更人的惊讶,从他身边轻飘飘的过去。
“姑娘,这么晚了……”敲更的老头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哪有人影,难道是他眼花了?也是哦!哪有姑娘这么晚了还在街上呢!
施宁玉在屋檐上飞速的飞跃着,见前面城墙早已关得紧紧的,但还是有守城的人守立在城墙的各方。她向上跃起,守城的人只看到有什么往城外一闪,再揉揉眼,黑寂的夜里,什么都没。
施宁玉的轻功进步了,自上次把赵惠从那匹白马上掳走后起,她的轻功就更精进了一层,此时是第四层。
一路行来,如落羽轻盈,未惊扰到任何人。
她停下步子望着篝火照耀下的军营,那提起的心也就静静的落下了,她的心情变得舒畅许多,她很轻巧的避过巡逻的士兵,悄悄的走进那白色大帐篷内。
她如林中走出的精灵,悄无声息的在帐篷内左右观望,帐篷内点着烛火,床铺被褥整洁,桌上还有喝完未收拾的茶具,及那边书桌前还堆放着两三本翻开的书册。
萧大哥去哪了?
她如迷茫的精灵左右张望着,随手掀开一条布帷,见到里面的情景,她呆愣的瞪大眸子。
那盛满水的木桶旁,站着一位赤着上身的男子,他身材颀长,那结实的胸膛,诱人的曲线,分明的肌理,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多一分则显得粗犷。少一分则显得瘦弱。
他因突闯进来的人,惊停了右手刚褪至手臂的衣服,他皱眉望着这深更半夜本不该在这的人,那表情,那站姿无不迷倒了呆愣痴傻的她。
他睁着一双扑朔迷漓的眸子望着她,她突然感觉他的嘴角微微的抿起,那弧度越拉越大。形成她说不出名状的笑意。那笑惹得她突然心跳加快,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拉回她的神识。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道:“我到外间等你。”就低着头,猛地转过身子向外走去。
施宁玉迅速的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下。又深吸口气,脑子里浮起他那*裸的胸膛。她想起前几次他抱起她时,她都能透过衣衫感觉到他肌理分明,结实的胸膛,心里还好奇那衣衫下的胸膛是怎么样的?今天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见到了。那衣衫下的胸膛啊!简直是完美,这么想着,那肌理。那弧线,那曲线又在她眼前晃过。
她不得不瞪大眸子。捂着胸口,又捂着鼻子,该不会流鼻血吧!
胸口的那颗心猛窜的厉害,她又倒了一杯水喝下。一口清凉的水滑入喉间,心跳减弱了不少,她闭眼摇头,心道:施宁玉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等她的心逐渐平稳下来时,里间又响起水的“哗啦啦”声,她又好奇忍不住的往里间望去,挡着她视线的是题着一首诗的屏风。
她连忙收回视线,趴在桌子上,施宁玉啊!施宁玉,你给我镇定点。
她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克制脑子不去想里间的情景。
“这么晚了怎么还往外跑?”那清醇的音质里,带着一点点寒意。
施宁玉被这声音惊得立马转身,见到的是他穿着松垮的里衣,透过那白色的衣料,她能看到那起伏的肌肉,她怕自己又会想起他*的样子,忙撇开头,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在来的路上脑子还回绕着质问他的话,什么你是骗子,不守信用之类的话……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可是什么事?”见她不说话,他放柔了语气。
施宁玉欲张嘴质问,话到喉咙了,却又吞回肚子里,说不出话来。
二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她站得都要低下头去了,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又怕他见她不说话,会出现不耐得表情。
她依旧低着头,吞口口水,用力而又小声的道:“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忘了?”
“恩?”她听到他疑惑的声音,兴许是还不知道她问什么?
她张嘴欲说的清楚点,却听上方传来他清醇好听,甚至带点笑意的声音。
“你是说做你‘保镖’的事?”
她恨不得挖个洞躲下去,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当她保镖呢!
“我记着呢!今日听星文说你醒了,精神也好些了,你若明日有空,就明日吧!”他语意温醇很是好听,特别是他说的这句话,听得她都醉了。
“真的?”施宁玉欣喜的抬起头,原来萧大哥一直记得啊!施宁玉的心别提有多雀跃了。
萧旬见眼前那张天真无邪,很是满足的脸,心也跟着豁然开朗起来。
施宁玉这回才看到她的萧大哥,此时是披散着头发站在她面前的,那黑如瀑的长发垂挂在他后背直至腰间,那迷茫而又虚幻的五官是那么的不真实。再加上那松垮的白衣,会让人浮想联翩……
施宁玉忙低下头,道:“那我回去了。”她说着往外走,又停下步子回首问:“我们在哪见面?”
萧旬见她一副呆傻模样,他笑了:“我去找你。”那声音温润清醇,只挠得她的心痒痒的。
“哦!”她点点头,又低着头向外迈着步子。
“等下。”萧旬的话让施宁玉停下步子,但她未回首,身后传来他清醇很是好听得声音,“我送你。”
萧旬迅速的拿起一件外衫套上,又拿了根发绳在脑后把头发扎上。
当施宁玉看到他朝她走来时,她不经意的往鼻子前一抹,萧大哥,你今晚还想让我好过吗?
这样很随意穿着的萧旬,在施宁玉的眼里,又多了一种那说不出味的美。
……
第二日清晨。
施宁玉在碧月再三劝说下穿上一件碧蓝色的裙子,这件裙子轻盈飘飘,如仙一般,她心情极好,哼着曲儿,雀跃的走出门去。
她回首望去,关州依旧黑着一张脸,形影不离得跟在她身后。她皱眉苦恼:这老被跟着也不是办法,可是想甩掉他也想不出办法来啊!让他当油灯,那会很亮的。
一路行来,如落羽轻盈,未惊扰到任何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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