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一大早在骂人,施宁玉好奇的望去,花园中赵惠抬起一脚把地上一位年老的仆人踹倒在地。是他,看来他恢复的太好了,居然有精力欺负老人。
之前两人虽然同住在驿站,但两人从来没打过照面,没想到,今日这么早就让她遇到了他。
“还下次?”赵惠怒瞪着眸子,抬脚往那老仆人的手踩去。
“啊—”老仆抖着身子,声音痛苦之极。
赵惠见此还不解气,抬起腿往老人的头踹去。一蓝影闪过,赵惠觉得腿上一痛,整个人倒在地上。
“老伯你没事吧!”施宁玉连忙把老伯扶起来,检查他伤势,他的手指被踩的骨结弯曲,皮肉破裂。
“施—宁—玉—”赵惠怒火冲天大喝,他堂堂王爷还何时受过这样的辱。
“我又不是聋子,你那么大声干嘛?”施宁玉不耐烦的白他一眼。掏出秀囊中的药,为老仆上药,包扎。
赵惠看面前身材娇小的身影一点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步踏前,手把施宁玉的头发抓住一扯。
“啊——”施宁玉手抓着头发,因疼痛整个人站起来,“赵惠,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也许赵惠是听到“救命恩人”四字,收了那愤怒的表情,同时也放下手中的动作,口中喃喃道:“你还是女人吗?”。
施宁玉趁他这一呆愣停顿,人就往他身上扑去,她的头撞入他的腰腹中,喝到;“你眼睛吓了,分不清男女吗?”
赵惠被施宁玉冲撞的捂着肚子。弯腰后退三四步,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施宁玉见此情景高兴的叉腰仰头大笑。
“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女人”赵惠站起身子,咬牙切齿的道,“不,你不是女人,是野人。”
施宁玉怒极瞪大眸子。挺起胸膛仰着头:“我怎么就不是女人了?”接着走到赵惠面前很是潇洒得意的指着他。“欺辱老弱,你也不见着是男人。”
赵惠站直身子,那双眼睛很嫌弃的把施宁玉从到到尾瞟了一遍。摇摇头。
施宁玉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突然想起那夜在怡红楼他与一女子活色生香的一面,突然抱紧身子,背对着他;“你这色狼。”
赵惠突然瞪大双眼。很不服气:“你说你浑身上下哪点让本王色了。”
看施宁玉一副他要把她吃了模样,他摇头很不屑的模样。道:“就你这木板身材,趴上去都嫌搁骨头。”他这么直露暧昧的话,让施宁玉顿时羞红了双颊。
他又笑呵呵的一副回味的表情:“女人应是凹凸有致,体态婀娜的。”
他指着施宁玉的胸:“那……”这么平。后面几个字未说出。就被一拳头招呼上了。
赵惠捂着右眼:“你敢打本王?”一蓝色娇影来奔,他迅速避开,又对着来人招招狠劲。不把施宁玉打伤不罢休。
施宁玉用轻功灵巧的避开,赵惠一转身。前面不见人影。
“你权强凌弱,荒淫无道,忘恩负义,对救命恩人连一点感激的心都没,居然想置我于死地?”
赵惠听到一声细小的呻呤声,他见她按着右手腕,蹙眉很是痛苦的模样,他的心有瞬间很不舒服,可他又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来。他依稀还记得,当时她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她的左手掌内还有一条长长的刀伤吧!
他不自觉得上前一步,却见前面的蓝影一晃,面前空空的,哪还有人呢!他的心顿时感觉一阵失落,他这是怎么了?
他双手握拳,就在转身之时,腰间被人狠劈了一掌,却不见人影。
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赵惠抬头望去,却见一娇小蓝衣飘飘的少女,坐于对面的一株大树上。她晃荡着双腿,手支着树干,很是悠哉的模样。
“施宁玉,你给本王走着瞧。”赵惠青红着一张脸,指着树上的人,喝道。
施宁玉呵呵笑着,目光向外一瞟,那里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他嘴角微抿……
施宁玉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想起刚才二人的争吵面露尴尬之色。
赵惠远远的望着那远去一高一矮,一白衣飘飘,一蓝裳袅袅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自从中毒后醒来,他怎么变了?
……
“萧大哥,你平时出来逛街吗?”
“极少。”
“那你整日待在军营里不闷吗?”施宁玉想,在军营里和自己在府中不都一样吗?
“还好”
二人一问一答,由于施宁玉轻功不错,所以脚程较快,已到了俊驰山。
虽是夏日,但行走在山间,一片阴凉,也便不觉得有暑气。
施宁玉兴奋的跑上山去,她飞速的跑上山顶,脸微红,鼻尖冒着汗珠。
“哇......好美啊!”施宁玉站在山顶,见空谷清幽,深呼吸口气。
“玉儿,唱首歌吧!”
身后响起那道让她听了会心跳的声音,施宁玉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跳,回首望他,只见他眸光温柔,嘴角荡漾着笑纹,道:“那天,玉儿从山上下来,唱的那首歌很好听。”
施宁玉一听,立马转身,他是知道她唱那首歌的含义?
她嘴角微微挑起,清唱: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来,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1
我拿着你的衣带,日夜思念,七年前,我想你却无法去找你,躺在病床上,可望穿秋水,不见影儿,最终还是未见到你。
还记得你带兵出征时。我追到城墙之上,也只能望着你远去的背影流泪,你可知一日未见你啊!如过了三月那么久……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来,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