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却是看清楚了,这位少女身法了不得,一般人很难抓住她,于是他心里便有了主意,上前询问道:“不知小姐府邸何处?”问明家住何处,跟家人沟通好了。
这是上哪出?施宁玉有些莫名其妙,也不作答,但有人替她答出来了。
“城西的常乐候府家的千金,这么有名的人你不识得?阿三,亏你们店还做玉石生意的,连这么块奇特的‘玉’都不识得?”邱湘玲得意洋洋的道。
“施小姐?”阿三疑惑的望着施宁玉,似想到了什么,眼里满是厌恶。
施宁玉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位伙计,让他这么讨厌自己的?
但接下来某人说的话差点让她吐血。
“现在京都有谁不识得施小姐啊!大家应该都听过长街上兰心郡主被打一事吧!”见大家都点点头,邱湘玲继续说下去,“那日兰心郡主的马野性未驯,被马惊扰,虽然惊吓了好些百姓,但这也是事出有因。
哪知施宁玉二话不说,抓着兰心郡主就对她拳脚相对,你们没看到啊!身份显贵的兰心郡主被她欺凌成什么样?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不过当时正好遇到巡街的郁统领,郁统领秉公守法把施宁玉抓去京兆府。兰心郡主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可谁知城府极深的施宁玉居然玩失踪,又唆使百姓去京兆尹闹事,说什么施小姐被兰心郡主软禁暗施刑罚了,打得半死不成人样啦!
你们想想看如果真有,怎么京兆尹范大人带兵进安乐候府里外找了三遍没找到人?这就说明施宁玉根本就不在安乐候府。至于后来为什么会是由萧将军从安乐候府带她出来,那当然是她使的计谋啦。当受害者偷进安乐候府。
你们刚才不是看到她一下子从这边到了那边,连玺珍阁的两位伙计都抓不到吗?那是她轻功了得。正因为她有着很好的轻功,所以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安乐候当受害者,让萧将军找到她。施宁玉,你打的好算盘啊!”
她越说越愤怒,好像真有其事,气势汹汹的指着施宁玉:“我想那三位士子定是你杀的,不是有消息出来吗?说那三位士子身上钱财都不见了,估计是你偷了他们的钱,怕他们抖落出你堂堂施府小姐居然去偷盗而丢脸,才去把他们杀了吧!然后嫁祸给兰心郡主。施宁玉这事天知地知你知,天网恢恢你逃不掉的。”
玺珍阁的伙计及几位客人,还有街上的百姓听到里面的异样而进来凑热闹,玺珍阁倒是热闹起来。
大家好像相信了邱湘玲的话,纷纷指着施宁玉。
“好一个天知地知你知,那我想问邱小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施宁玉饶有趣闻的问她,“难道你是帮凶?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邱湘玲没想到自己打了几十次腹稿,还出现这个纰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哦!我明白了!”施宁玉睁大双眼,好像真的想到什么而明白过来的样子,“难道你们是觉得范大人等连你们几个都不如?让我这个真凶逍遥法外?”
“这可是藐视朝廷官员哦!”施宁玉阴恻恻的提醒。
“施宁玉你信口胡说。”邱湘玲脸色青白,想来是被施宁玉的话吓到了。
“施宁玉你别转移话题,今日你偷了玺珍阁的耳环,证据确凿,当着在场人的面看你怎么耍花招?”池胭话题一转,直指施宁玉偷盗,这三人里属她最镇静。池胭是那位穿石榴色襦裙的少女。
施宁玉突然明白今天她们是有备而来,回想起刚刚自己在看耳环,后来把耳环放入红色缎绸里,当时旁边好像有人。
如果没猜错,那耳环可是真的就在自己的绣囊中了,这回人证物证确凿,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斜眼往自己腰间的绣囊看去,果真开着个口子,那对耳环此时估计正躺在里间睡觉呢!她抬首望去,邱湘玲正笑得得意,得到证实了。卑鄙卑鄙真是卑鄙,施宁玉在心里把那几个少女狠狠骂了一遍。
“施宁玉你敢不敢把你的绣囊打开给我们看一下?”邱湘玲指着施宁玉的绣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