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送过去的?”
“回皇后娘娘,三日前。”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后抬了下手,再转头看向齐瑾帝,道:“皇上,太医曾说过三皇子的天花并非是骤然爆发,而是接触过花毒多次才被感染,这当中有个病体潜伏期。宫女春华一事,高容华受了惊吓,一时慌张才会想将尸体处理了事,但她之前已将此事告知了臣妾,臣妾也正准备派人拦下那两个太监,好将此事仔细调查。不想臣妾的人还未过去,就先被夏妹妹碰上了,如此便产生了误会。”
“是不是误会,待太医验尸后便知,无论是谁,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令人发指之事,朕绝不轻饶!”
齐瑾帝掷地有声,难得为自己那个尚且一岁便几经苦难的儿子说话。
“皇上,前方急报!”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冲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份用火漆封口的信封。
李忠齐忙接过来呈给齐瑾帝,后者拆开快速看了一遍,下一秒猛地站起身来大步离开了凤仪宫,只留下一帮嫔妃面面相窥不知发生了何事。
皇帝一走,夏氏自然不好再坐在凤位上,只得慢吞吞挪到下首,皇后噙着一抹微笑缓缓坐回到正宫之位。
“妹妹方才坐在皇上身边,可知急报上写了些什么,使得皇上如此焦急?”
闻此言,夏氏拿起一边桌上的茶盏轻饮一口,睫毛往上一翘,凤眸微弯,粉唇勾起:“有人的父亲自负战功卓越便狂妄自大,不顾众位将士的劝阻,一意孤行进攻大金国的梁光城,结果惨败,兵马损失颇重。”
“老将军年事已高,其实早该告老还乡了,夏妹妹觉得呢?”皇后笑眯眯的接过话。
两人的对话,在场众人几乎一听便懂,说的就是高贤妃的父亲。
沐如嫣心里有些幸灾乐祸,高贤妃恐怕要倒霉了,前线父亲闯了祸,后宫她自己又被皇后和夏贵妃联手对付,日子怕是要难过了。事实证明,做人果然不能贱到去欺负小孩子,会遭报应的。
“娘娘,太医在殿外等候。”
“传!”
……
太医过来了,验尸得出的结果是宫女春华在四日前发病出花,有人用药给她吊着使其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
“皇后娘娘,嫔妾是清白的!有人要害嫔妾,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太医的结果洗清了高容华的嫌疑,她立刻哀声委屈,“春华到锦翠殿后的第二天就病的下不了床了,嫔妾不曾派她去过修容姐姐的华清宫,那些个布偶除了嫔妾的贴身侍婢外无人碰触过,试问如此,嫔妾怎可能害三皇子呢?嫔妾好冤啊……呜呜呜……”
“本宫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先起来,本宫自会为你讨回公道。”皇后心疼的望着地上哭得可怜兮兮的高容华,让宫女扶她起来,再厉声道:“来人,去祥和宫请高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