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拉艾亚学院新弟子区中心地带的一处阁楼上,两道极为耀眼的身影,抱在一块,此笔之间能够闻到对方的体香,季泽爵可怜巴巴的盯着朱翎雨,而后者正一脸为难的想着,如何整治对方的法子。
就这样两人僵持片刻,朱翎雨方才抬眼望向搂着自己的人儿,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爵,我并不想你勉强做什么,我只是想你记得,武王墓历练中那一次次的失去考验,是你和我都承受不起的。所以你应该理解,当我看到那一刻的你是怎样的心情。”
季泽爵闻言收敛起先前那无赖的模样,一脸认真的道“我明白,翎雨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多么危险我们都在一起,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竟说些瞎话,我还等着你完成那些所谓的责任,带着我隐居过着那般似神仙的生活呢!”朱翎雨微嗔的道。
“会的,到时候我们去一个没有没世间那些纷纷扰扰的地方,过着只属于我们的生活,用我们所能做的去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做我们想做的事情,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到时候我会为你建造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空中花园,哪里的花只为你一个人绽放,还有我们的婚礼也将在那里进行,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幸福的新娘!翎雨,你相信我吗?”季泽爵目光灼灼的盯着朱翎雨,问道。
朱翎雨被她这番话攻陷,沉沦在这个属于两人的梦想中,轻轻颔首“恩。”
季泽爵见她应道,更是欣喜若狂,旋即将朱翎雨抱起,在空中转起了圈圈,这样的举动如若被外人看了去,哪里像她们这种人该做的?岂不是会被笑话?可季泽爵却这样做了,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更不在乎这是不是她们应该做的举动,她只知道,如此这般方能表达此刻自己心中的愉悦!
朱翎雨紧紧搂着季泽爵的脖颈,跟着她一同笑着,这样天真的季泽爵,是朱翎雨自禁地后,不曾看到的,而今天她却再次为自己变回了这样,这使得朱翎雨纵然有天大的怒气,也是烟消云散。
季泽爵的长袍与朱翎雨的裙摆形成,极为鲜明亮眼的景象,此刻的她们是多么的般配,也唯有这样的人儿,才能够配上这大世界中多少天才为之爱慕的天之骄女吧?
然而,当牛烈踏入这间阁楼看到的却是这番景象,她呆呆的立在门口,这样的画面对于她来说似曾相识,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念头来“爵,你现在一定很幸福吧?”
在这道念头出现后,牛烈有些不解的蹙了蹙眉,她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生出这般羡慕的念头来,这两人的亲密举动,她不是该早就习惯了吗?
就这样直到相娜、权苒苒、上官雪舞、戈林纳多塔、艾米丽、艾特瓦尔等人被牛烈的身子,齐齐拦在门外,所有人的都看清里面的景象,就这样所有人都被震惊当场,大家面色各异,当然,这其中要属相娜、权苒苒、上官雪舞最为淡定。
而戈林纳多塔与艾米丽则是相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惊讶,虽然之前她们与朱翎雨去过地球三年,但却从未见过这般的她们,此刻的两人,就如一对天真的,不能再纯真的恋人般,亲昵的转着圈圈。
艾特瓦尔则是一脸惊奇的问向身旁的上官雪舞“雪舞师妹,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也正因她这一问,惊醒了正在转圈的两人,只见朱翎雨双颊绯红,瞪了季泽爵一眼,那意思是都怪你,也不注意点,竟是让这些人瞧了去,季泽爵此时则是难得的老脸一红,旋即将朱翎雨挡在身后,怒瞪向说话之人。
同时,其他人也齐齐翻起了白眼,心道“大师姐,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感受与先前大不一样的气愤,艾特瓦尔那张绝美的脸颊上,出现一抹尴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上官雪舞拉到一旁,小声问道“雪舞师妹,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上官雪舞温婉美艳的脸颊,此刻正洋溢着一抹笑意,对眼前这位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的大师姐,她总有种无法抗拒的爱慕,轻声道“师姐没有说错什么,只是这话说得有些不适时候。”
“啊?”艾特瓦尔顿时闹了一个大大的红脸,而此时,所有人也被她逗得大笑起来,这样一来,也是免去了朱翎雨与季泽爵的尴尬,随着其他人一起大笑起来。
而就在她们欢声嬉闹的不远处,朱翎雪隐匿在阴暗处,远远的看着她们,曾几何时自己也同她们这样嬉笑过,可是现在,竟是近在咫尺却不能接近半分。微微一叹,转头正欲离去,却是再转头之间看到了不远处静立的牛烈。
此刻的牛烈当触及到她那双惊慌的眼眸时,有种极为熟悉的暖流自心底升起,她有些僵硬的移近朱翎雪,而此时的后者,也被她的出现震惊到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的朱翎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自己永远藏起来,不要让眼前之人看到自己。
牛烈行至朱翎雪近前,冷不丁的扯去朱翎雪脸颊上的面纱,顿时,一张慌乱而又美丽的脸颊,完完整整的暴漏在她眼前,牛烈眼眶有些泛红,颤抖的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如此熟悉。”
在听闻牛烈这句话后,朱翎雪全身剧烈的颤抖,眼泪夺眶而出,梗咽道“你知不知道,这样随意的摘取人家面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们并不认识,又怎么会熟悉。”
牛烈看着朱翎雪眼中断了线的泪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剧烈的疼痛起来,牛烈双手捂住自己的头颅,痛苦的道“可为什么,看到你哭,我会如此的心痛。”
朱翎雪见到牛烈痛苦的抱着头,嘴唇因为疼痛而渐渐泛白,一颗心犹如被人拿着皮鞭抽痛着,她无助的摇头后退,梗咽道“我们不认识,你听到了吗?不要想了,我求你不要想了。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又去想来做什么?”
牛烈此刻双眼通红,可见她此刻正忍受着怎样的疼痛,最后痛苦的叫出声来“啊!”
正在倒退的朱翎雪猛然收住脚步,旋即向牛烈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因为疼痛而昏过去的牛烈,紧紧搂在怀中,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般傻?”
而此刻,被两人搞出来的动静,而纷纷掠来的身影在见到如此痛苦的两人,均是生出些许无奈与同情,朱翎雨上前扶住朱翎雪摇晃的身子,轻声道“姐姐,既然烈不愿忘记你,便是天意如此,你有何须这般痛苦?”
“翎雨,如果不是我,她何须这般模样?是我害了她。”朱翎雪哽咽且心疼的说道。
“好了姐姐,我与你先把烈送回去可好?待她醒来,在做打算。”朱翎雨劝慰道。
朱翎雪闻言点了点头,依旧紧紧抱着牛烈,不肯放手,与朱翎雨消失在众人眼前,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相娜一手拍在季泽爵肩膀上,轻声道“爵,我们得帮帮她们。”
“如何帮?当初还是我劝说烈喝下那忘情汤,如今她变成这样,我也有些责任。”季泽爵眉头紧蹙的道。
“谁也不想的,当时的我们也不知道,翎雪果真喜欢烈,只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晚,导致这个错误的发生。”相娜微叹的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权苒苒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苒苒,你就少说两句吧。知道你是为了烈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烈而如此呢?”上官雪舞拉了拉权苒苒,半开玩笑的劝说道。
“我喜欢谁难道你会不知道么?就允许她们那般伤害我们,我们就不可以说出心里的话了吗?”权苒苒的回应却有些反常,这令得所有人为之一惊,旋即齐齐看向权上官雪舞,又看向权苒苒。
权苒苒意识到自己口误,忙遮掩道“看我干吗?我说说不行吗?啊!我该走了,差点忘了,屋里还煲着汤。”说着便是匆匆离开了这里。
说说?这话是随便说的吗?可即便是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却没有人再次提及这件事情,大家似乎意识到这其中的复杂,情爱似乎总是有人离去,有人诞生,可不管你是经历过怎样的人生,还是你曾受过多么大的伤害,似乎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少为爱寻找的人。
待权苒苒走后,仅剩下季泽爵、相娜、上官雪舞、艾特瓦尔、戈林纳多塔、艾米丽六人,这时艾特瓦尔缓缓向季泽爵走来,战意盎然的问道“伤都好了?”
季泽爵被她盯得有些发毛,虽然对方的美貌并不输与朱翎雨,但却令季泽爵极其的不感冒,于是下意识的戒备问道“大师姐问这话是要干嘛?”
艾特瓦尔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甚是觉得好笑,眼前这个连鬼坤都死在她手中的人,竟然见到自己入见大敌一般?于是,眼底荡漾着层层笑意,较有兴致的道“不干什么,只是半年后的战力榜之争,我希望能与你一较高下。”
“什么?半年后战力榜之争?怎么没人提前告诉我?”季泽爵惊讶的看向一边的相娜和上官雪舞,两人均是冲她耸了耸肩,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
艾米丽更是忍不住,掩嘴轻笑的道“爵,你可别怪了她们,你也不看看你睡了多久?是何时醒的?大家今日来,一是来看看你,二便是来告知你这件事情。”
“哦!是刚刚公布的吗?”季泽爵短路的问道。
戈林纳多塔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仰天悲声的道“天呐,你是把季泽爵怎么了?那么好好的一个聪明人,如今竟然是变得如此呆傻?”
“哈哈哈哈……”她这么一说倒是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季泽爵极为尴尬的摸摸鼻子,一脸无所谓的道“我怎么知道,你突然这般说,倒是弄得我的一头雾水。”
“我看你不是一头雾水,而是心不再这儿了吧?”上官雪舞打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