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子咱们必须找回来!”
周围小道士们一听这个,当即激愤而起。
“稍安勿躁。”黑脸牛鼻子止住小道士们,脸色依旧阴沉:“此人对我清微庙公然挑衅,实乃罪不可赦。不过……我清微庙向来慈悲为怀,此地又处于闹市,公然渡化于他不好。你们师叔我则布下了这魇术大阵,只要那人敢来试,必然让他陷入阵中,神念魂魄消耗殆尽,永世不得翻身。”
一开始说话的小道士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道:“师叔,如果他破不了,岂不是不光是他,还有那些被您种了魇术的凡人都得死……”这魇术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一个魇术就这么厉害,魇术组成的大阵那……他都不敢想象,师叔太极端了,有这样的必要么?
清微庙这些年要权势有权势,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而且为此所做的事情已经够了……他实在弄不明白。
“那又如何?!”没等黑脸牛鼻子说话,一个小道士就激烈喝了起来:“咱清微庙走到如今地步,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人人敬畏,又因为什么敬畏,不就是靠着魇术?小师弟你想想,魇术是咱们的根基,根基被破,无疑是打脸,仅此以往,整个县内还有谁卖我们清微庙面子?咱们清微庙还如何立足?”
“灵明师弟稍安勿躁,别吓着灵犀师弟了。”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小道士说道,语气颇为温和,拉下刚才说话的道士,又安抚着一开始被说话的小道士:“灵犀师弟还小,很多都不懂,灵明你的脾气也得改改了。”
顿了顿,他看了看黑脸牛鼻子的师叔乌云子,继续说道:“那人破了咱清微庙的魇术,便是公然打脸。说是公然,还是因为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咱清微庙的术法被人破了,不那么灵验了,灵犀师弟可去外面走走,看看咱们清微庙如今的威严何在?如果咱们不与那人斗法一场,把这家伙弄死,以后颜面何存?那就没人信咱清微庙了啊,是吧?”
“所以说呢这个场子是必须找回来的,斗法也是必须要赢的,至于那些人死不死……”
“师弟,不是师兄说你,你如今已踏上修行一途,并非是凡人,凡人对咱们来讲不过是蝼蚁,能利用则利用的,死了几十个和没死一个都差不多……不过,师弟,这次你千万不能心善,因为咱们清微庙在百姓眼里的地位已动摇,要不死上一些,那就起不到震慑作用了。要是清微庙不再了,咱们还有何生存余地?”
“嗯——”乌云子点点头,心道还是这大徒弟稳重,明白道理。
“师兄英明!”其余小道士纷纷点头称是,无一不心服口服。
“师兄教训的是,灵犀适才没想到……”灵犀低头看着手中稻草人道,心中不寒而栗,只觉脊椎骨里有一簇寒气,冲上了脑门,浑身寒凉,虽然是夏天,可每个毛孔却无一不向外渗着冷汗。
这什么清微庙,灵犀后悔了,这就是一个吃人心安理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大师兄呵呵笑了,语气依旧温和:“小师弟还小,不懂事,听从师兄、师叔的安排就好,师叔是不会害大家的。”
“嗯?!”正当此时,黑脸牛鼻子的乌云子脸色一变,露出丝阴冷笑容,眼珠转动,看向一众小道士道:“那人来了,都给我准备好。”
“是!”一个个小道士顿时捏着手中稻草人兴奋起来,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
真是一群畜生!
屋子外,隐身着的辛十面色阴沉。
……
“哦?这次倒是开门见山呐。”敖炎处于梦境之中,看着没有太阳的大白天,四周是连绵起伏,毫无草木的山丘。
很显然,这一次所有泥瓦匠中的魇术,也是被人控制的。
山丘之外是无尽的天际,天际边,一些影子绰绰,好像正在向这边聚拢。
待离得近了,敖炎方才看清那些影子里有什么,妖魔,恶鬼,山怪,骑兵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敖炎略微皱了皱眉头,这次这魇术果然不同。
他现在才感觉到了,所有中了魇术倒下的泥瓦匠,梦境被连在了一起。
那么,也就是说——所有的梦魇,都会一同出现,威力倍增!
梦境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在这里敖炎修为、法宝什么的,完全没法用,能够依仗的也就原先的一些法术、神通之类的本领。可敖炎的神通也没啥用,至于法术更是一个不会,唯一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的这个入梦术。
入梦术一旦使出,整个梦境就是敖炎的主场。
这就是神权!
既然是他的主场,那么掌控权都在他手里,他还记得对付第一个敌人谢神婆时,用的就是这个法术,当时直接在梦境中改变自己形象,同时也幻化出梦境中的环境,以及那阎罗殿和阴兵之类的,都是敖炎一个念头的事情。
敖炎念头一动,整个梦境顿时大变模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