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吧。”简若愚说。墨驹轻轻笑了,你老实说吧,昨天半夜打电话是不是吓到了?简若愚摇头。墨驹点头笑了笑。
“他们真的是一伙的?”
“我真的不知道,即使我知道,可能也不便告诉你,因为现在案件还在侦查审理中。你别想这个事好不好?”
小姐端来一个小瓦斯炉,原来全部是吃鱼火锅。鱼皮鱼肉分开了,切装了十几个小碟,白的肉、黑花的皮,还有棕色的芝麻酱、腐乳、韭菜花什么的摆了一桌。鱼骨不知怎么团成一个圆圈,正放在汤里熬。
墨驹说:“我听说过你爱吃鱼。吃吧,降火。你上火了。”
简若愚会吃鱼,但不爱吃鱼。墨驹说她上火,她就想自己一直没睡好。墨驹替她舀了鱼汤,然后把白白的鱼肉片放进沸腾的小锅中。等水一开,他就把烫熟的鱼肉放在简若愚碗里,教她沾着调味酱吃。
简若愚说:“如果歹徒是到你家,你会怎么样?”
墨驹惊讶地扬起脸,“我?没想过。”
“那你想想吧。情况和我家的一样。两个小个子进来了,墨驹你有多高?”“一米七六,比言至澄矮。
“你家突然出现的两个歹徒,只有我这么高,有一个还是瘸子,不过他们手上有一把匕首,像一本书那么长,很尖。你会怎么办呢?”
“我不能回答好。也许我会本能地抵抗,制服了他们;也许我被砍伤砍死了;也许我把钱给他们,就像你们做的那样。”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钱?”
“因为他们可能丧心病狂,我不是对手。其实这个问题,一定要看具体的情景,你在当时会形成具体的感觉,并判断什么反应是最正确的。你为什么问这个?”
“要是我们就是不合作呢?”
“那我可能已经见不到你了。”墨驹笑了笑,“你为什么一直问这种傻问题。告诉你,你碰到的歹徒是新手,如果是老手,早就搞定了,没必要拖那么久,危险性大大增加了。还被你蒙骗错误密码,来来去去的。”
“你知道案情呀。”
过了一阵子,简若愚忍不住又说,“你真的会妥协吗?可你是警察啊!”
“警察也是人啊。别想这事了,案件有希望。办得快的话,东西都能找回来。墨驹边说,一边站起来,不断往简若愚碗里放烫熟的鱼肉。”
“如果我现在和你穿过茉莉湖,碰到歹徒,你会怎么办?”
“唉,又来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给钱。如果还要人身侵害,比如劫色,只好和他们拚了。”
“但是,那时候你已经被打坏了,或者被绑起来了,因为你一开始就不反抗。”
“你能不能不说这个问题啊。要不,我们现在就下去走走,看看有没有歹徒出来,让我们实验一下?你这是怎么啦?”
“我觉得一般人都会认为和警察在一起比较安全。”
看到墨驹的脸色阴郁下来,简若愚闭嘴。开始自己打捞鱼肉。墨驹不再回答问题。简若愚也不敢再问了。墨驹后来意识到了什么,说,“喝酒吧,简若愚。我们说点轻松的,免得你晚上又睡不好。来,多喝点,晚上好睡觉。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好吗?”
大家喝了酒,随便一句话都滥笑。墨驹喝了很多酒,但很少笑。
晚上简若愚又是失眠。她以为言至澄睡着了,便爬起来吃药。以前言至澄总是一沾枕头就睡的。可是,今天简若愚刚吞下药的时候,言至澄背对着她说,“我给你按摩一下,好吗?
简若愚有点反应不及,说不出话来。言至澄从来没有躺下这么久没有入睡的。所以,简若愚说,“你怎么没睡呀?
“你怎么又服药呢?言至澄说,你不是说是偶尔一两次吗?或者喝浓茶、*太兴奋。昨天你也服了,我并没睡着;今天也是,你怎么又服呢?你这样会上瘾的。
“我不知道。越急越睡不着,所以我就……”
“我走的这半个多月,你是不是天天失眠?我看到你的药瓶了,一下少了那么多。”
简若愚爬到床上。言至澄伸出胳膊把她搂向自己:“我告诉你,你不能这么脆弱。这事已经过去了,永远过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部分东西不是都在吗?”
简若愚点头,说,“我没有想这事了。”
“那你刚才想什么?说真话。”简若愚看到言至澄的眼睛闪烁着暧昧的意思,可是,她不需要。言至澄开始抱紧她,简若愚把他胸口推开,说:“我头发晕。”言至澄伸出手,手掌盖在她脸上,大拇指和无名指分别按摩她的太阳穴。“我跟你说啊,小鱼,人家说破财消灾,还有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知道吗。我知道你不是小心眼的人,不是爱钱如命的人,你只是惊吓过度,对吗?现在我回来了,天天在你身边,你看,你伸手一摸,我就在你旁边,热乎乎的。你还担心什么呢?”
如果,简若愚说:“如果他们两个不是那种关系,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谁?他们啊,反正钱是少不了的。怎么分赃是他们内部的事。”
“我不是说这个。”
“为什么要找难受呢?你这个傻瓜。现在不是一切都挺好?睡吧,要我抱着吗?如果再不睡,明天我开车会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