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清楚之后,就发现在漆黑的里屋门口,站着表情阴郁的申金妹。
他说申金妹当时脸色苍白,穿着一件粗麻布的衣服,她的双眼也差不多是全黑的,在她的眼睛下面,脸颊上有两行血泪,也不知道是画的还是真的哭的太厉害了眼泪里带血。
申金妹就这么阴森森地看着他,这时,天上突然一声雷响。
老陈说他当时吓得喊都喊不出来,爬起来连滚带爬就冲了出去,回去的时候天上电闪雷鸣还下起了倾盆大雨。结果他淋了个湿透,回到家里就开始高烧这一病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病糊涂了,怎么可能死人会复活
等病好之后,老陈也是整天浑浑噩噩,好像丢了魂一样。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他媳妇儿突然跟他说,“村里出事情了,那几个狗崽子叫天收了!”
老陈有点没闹明白,结果媳妇儿就告诉他说,之前整天欺负人,还害死了申家小妹的那六个狗崽子,都出意外死了,据说死前,好些人看到申家小妹的鬼魂跟着他们。
老陈听到这话再一次吓得脑袋嗡嗡响。
媳妇儿则说这就是报应啊。
老陈说,事情发生之后,那六个少年的家人纠结了一帮人到申家算账,说要把申家小女儿拉出来烧死。
可那天他们搜遍了申家也没找到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女孩儿。
而申金妹那天在这帮人在自己空荡荡的宅子里搜寻的时候,用一碗红色的血水在门口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
据说这些人离开申家的时候,每个人都踩到了门口沙土地上的血水,之后,所有鞋子上沾了血的人,都家道中落,不是病重就是倒霉,无一幸免。
老陈之后一直都没敢跟家里人讲起过这事情,同样他也不敢从申家附近路过。
其实不止他,很多村里人从此之后,都都是躲着申家走。
直到两年后的一个冬天,老陈家里添丁,他挨家挨户去发红蛋,才再一次到了申家。
因为磨磨蹭蹭,他到申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当时,屋外大雪纷飞,屋子里亮着灯,老陈站在门口,透过窗户,看到里面似乎有五个人影围坐在桌边吃饭,他甚至还听到了小女孩儿的笑声。
看了好一会儿,老陈敲了敲门。
申金妹走了出来。
老陈递了五份红蛋过去,跟她说,家里添丁了。
当时申金妹接过红蛋,看了看他,对他说,“这个孩子会有出息。”
老陈说,后来他这个儿子的确很有出息,而且很孝顺。
从这件事情以后,村里再也没人欺负申金妹了一家了。而且,大家虽然表面上不怎么来往,但据说很多人会偷偷去找申金妹,拿她当神婆那么使。村子里的日子也恢复了平静,偶尔也会有人传说,在申家看到个小女孩儿什么的。
十多年后,某一天,老陈听说申金妹过世了,病死的。
当时葬礼办的非常简单,也没什么人去吊丧,就是申家几个儿子自己办的。之后,再也没人见过申家的小女孩儿,事情也就这样渐渐被遗忘了。
老陈的这段采访有两个多小时长,众人看完之后也是颇为感慨听起来就像个有些迷信色彩的民间故事一样。
而另外两位老人的采访就相对简短,他们也都是八十岁左右,是当年六个少年中两个过世时的目击者。他俩都说自己肯定看到过申家的小女儿跟在死者身后,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看完了所有采访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种采访可不可信呢?接受采访的老人家都是年岁在八十以上了,而往事发生的时间却是在半个世纪前,人的记忆肯定是会发生偏差的。但那两个目击小女孩儿的证人的证词暂且不论,老陈的证词很难用一句记忆偏差糊弄过去,因为他属于事件的亲历者。
但这些证言可不可信还是得另当别论,反正展昭和白玉堂是绝对不相信申金妹通过巫术复活女儿的说法的。
众人先将这些采访搁置一旁,问侯颖琪,“那后来什么吓到你了,还差点让你送命?”
侯颖琪说,“不知道是不是我调查的动静太大了,当时我基本上是走访了整个村子见人就问,在一周后,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侯颖琪拿出了那封邮件的打印稿递给众人。
展昭伸手接过来,就见邮件上写着——召唤巫师的方法。
众人详细看了那个所谓的“方法”之后,都抬头看侯颖琪,像是问——你该不会
“用小圭的话讲,我就是个不作不死的性格啊。”侯颖琪叹了口气,“我按照上面交代的方法试了一下,结果真的差点把自己给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