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客气了。”钟天正洒然一笑,不卑不亢的道:“江湖中人,向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贾政作恶多端,自然需要有人惩治,既然当官的做不到,就只能我们这种人来做了。”
“道长!这次除了道谢之外,本府还想让你尽快离开临安!”白乘风异常严肃的道:“您是小女的恩人,而如今贾政已经被道长得罪惨了,而且贾似道已经出手,恐怕再迟的话,您恐怕难以离开杭州。”
“是吗?”钟天正眉头一挑,嘴角含笑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吗?”
“道长!”白乘风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正面抗衡贾似道吗?这是不可能的。”
“不试试,谁知道呢?”钟天正不置可否的道:“况且,我只是想和贾似道谈一谈,顺便做一笔买卖!”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乘风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道:“和贾似道做买卖,你意欲何为?”
白乘风双目微冷,他一直忠于宋朝,绝对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看着钟天正的脸色也变了。白乘风身为本地知府,掌管京畿大权,权势还是非常大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放心!不会让白大人为难的。”钟天正淡淡一笑道:“至于贫道是什么人,恐怕白大人来之前,应该已经略有所感,只是我们谁也不愿意说透而已,你觉得现在的南宋有贫道值得窃取的东西吗?”
钟天正在明人面前,从来不说暗话,而且既然白乘风此次能够与白玉娘前来,已经彰显了足够的诚意,只是也明显的表态,不会接受明教的邀请。钟天正对于白乘风这种光明磊落之人,也是颇感无奈,无欲则刚,就是指白乘风这种人,反而是最不好拉拢的,除非让其对南宋彻底失望。
白乘风看着钟天正一阵默然无语,从钟天正的话中,他已经听出,钟天正对于南宋的不屑,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内心。白乘风一心忠于南宋,却是见到南宋大厦将倾,而无能为力,那种挫败感是难以言喻的。
“其实白大人不必如此过激。”钟天正笑着道:“我等都是明事理之人,我只是想要借道而已。”
“借道?”白乘风错愕的看着钟天正,疑惑的道:“借什么道?”
“蜀川之地富庶远超你们所想,而我们打算与东瀛进行贸易往来,需要水路打通通道。”钟天正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可他同样欣赏白乘风的为人,半真半假的道:“当然,只是商业上的往来,需要南宋放行。”
“这不可能!”白乘风摇了摇头,他绝不认为贾似道会答应这种事,道:“言尽于此,道长好自为之。”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钟天正看了左右为难的白玉娘,笑道:“白大人可愿意打一个赌?若是贫道赢了,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免得亲人受到牵连。”
白乘风的脚步一顿,深深地看了一眼钟天正,随后转身离开,而白玉娘则是跟在白乘风的身后,她非常的好奇钟天正到底是什么人,隐隐的她已经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