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背着小思之，牵着妈妈的手，一家三口……走在雪地上……”

“坏蛋，你又抓疼我了！”

“父皇，妈妈生气了……我要不要去安慰她？”

“宝贝啊，咱们偷偷地先走，妈妈就追上来了、”

“真的嘛？”

“混蛋你竟敢抛弃我！”

……

“珩……我不要你了，好不好？好不好……”

她的哭声在他的脑海萦绕，那样的伤心欲绝，甚至是在企图寻找一个死亡的途径。

“你要不要问一问我！问一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问一问我是否真的愿意陪在你身边拓跋珩！不……不要！我不要！”

她泪如雨下，滚烫的泪珠滴淌在他的脸上，似乎……也湿红了他的眼。

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可是，似乎越靠近，她离自己便越远……

转身，是她的冷笑声——“呵！看看，我们都把彼此折磨成什么样了？拓跋珩，你现在好吗？可满意现在的生活？”

他默默垂下眸，却连自己也看不清，眼皮缓缓抬起，他看到……她遍体鳞伤，伤痕累累，连嘴角咧开的那丝笑意，也变得那么逞强……

他心疼地唤她：“小东西……”

“不要叫我！”她怒喝！

可是……她又哭了……整个人都软弱下来……

她啜泣得厉害，“拓……跋……珩，，，我能不能不喜欢你，能不能不爱你……你……告诉我……能不能……能……不能……”

他只平静地：“不能。”

她身体微僵，微微抬起头，身体霎那氤氲般幻灭。

“绿之！”

他惊慌地大吼，目光在四处寻找！

耳边依旧是她的哭声，“陛下……我们失去了好多……我想把那些东西都找回来……呜呜呜……可是……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了怎么办……呜呜呜……我好难过……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小东西！回来！你给朕回来！回来！”他喊得太用力！连眼眶也变得血红！

“绿之！！！回来听到没有！！！”

……

那是她回来后，皇帝第一次昏倒过去。在正和殿。

所有人都在着急，不外乎那些太医、妃嫔、还有他的近身赵启魏。只有绿之，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

其实她一开始回宫来，便是看清了，皇帝这病因，蹊跷的很，只怕太医也尽数被收买了。

她回来皇帝便允许她做任何事，于是她将所有人都摒开了，只余自己陪着他。

他是被噩梦惊醒的，满头大汗，一看到她在自己眼前，便猛地拥住了她，抱得太紧，她也有些挣扎了。

绿之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便只好咬牙忍着，自己也伸手抱住他，在他耳畔暖声道：“我在。”

“小东西，不许离开朕！听到没有！不许！朕不许！！”他语无伦次，只是手用力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