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殿内。
皇帝已经披了衣衫起身,坐在桌前等候她的到来。
尽管知道刚才对她的态度并不好,尽管不知为何会那样,但她一走,自己便后悔了。他想她……想死了都。
她进来时,门是很轻的关上的。脚步声也听得很清楚,甚至,沿着他在的方向,靴底踩了一个个浅浅的雪印。就像她的人一样,那么纯洁清灵。身上是雪白的大氅,将她的身子裹得很严实。她很怕冷,以前在他身边时,每次睡觉总喜欢把冰凉凉的小脚丫藏进他两只脚里取暖。看到她果红果红的脸蛋,分外的高兴,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莹莹的,可爱之极。发髻上沾满了白色的霜花,平添了几分美感。
他喉头一动,朝她轻唤,“你过来……”
她似乎踟躇了下,还是默默过去了。
皇帝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从椅上起来,伸手认真地扫掉她头发上的雪花,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
她看到,他的目光很专注,含着一缕淡淡的温情。是对她。
似乎,还是以前宠爱她的那个陛下。
曾后悔过,曾伤心过,曾怨恨过,怎料,每次都会被他这个眼神迷住。
她黯黯垂眸,他嘴中的热气似乎喷到她的额头上,暖暖的,痒痒的。
半晌,他才放下手,声音很温和,“冷吗?”
她不自主地点了下头。
拓跋珩微笑一声,伸臂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厚实的手掌裹紧她两只冰凉凉的小手,放在嘴边微微吹搓着。他问了声,“还冷吗》?”
她依旧颔首轻轻“嗯……”了声。
这一次,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炽热的唇在她颈窝处似有似无的轻触。
她情不自禁“嘤咛”一声,却感觉很温暖。全身暖得发热。
那一刻,忘了问他,为什么性情大变,对她好了?
他低眸似乎看到了什么,又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衣裳,甚至……手有些颤抖。
她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又想……?
亵衣被解开,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她下意识地想要遮住胸前的春光,他动作却比她更快,将被褥轻轻往上拉了拉。
她不知他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雪玉色瓶子,只见他撬开了红盖,掀了下被褥,瓶中的粉末很小心地倒在她被烫伤的地方。
这时她才知道,他在给自己擦药。
心里头很复杂,可是很享受他的温情。
药粉微凉,淡香,碰到灼伤处一点也不疼。他的掌心温热,在她那里轻轻按揉,还时不时观察她的表情,生怕弄疼她。
反而是绿之自己,被挑逗得面色潮红,不知所措。
终于,他的手离开,又再次帮她将亵衣穿上。她却突然开口,“抱紧我……”
她的气息很灼热。
他什么也不问,掀开被褥,侧躺着,将她掴紧在怀,紧紧地。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头歪歪地倚在他的肩头上,眼睛微闭。这种似若飘向云端的感觉,天旋地转,迷迷糊糊,她很喜欢,很喜欢。
他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