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正哗地窃窃私语着。
只闻皇帝冷道:“赵启魏,拿朕的钥匙打开库房,看是否缺失了一颗宝石!”
赵启魏对皇帝所有事情一清二楚,自是了解皇帝所指的。得令依言退下。
不过半盏茶功夫,便见他进来禀告:“陛下,库房唯缺了一颗红宝石,其余仍在。”
“嘭”的一声,皇帝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指着张太后怒喝:“张太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竟敢窃了朕的东西来指控太子!”
早在昨晚张太后来与他摊牌,他便知她已跳入陷阱,今日所有布置,更是天衣无缝!
张太后自知中计,不惜将皇帝所做一切通通说出,“陛下无需假惺惺!”面向众臣,接着说,“昨日皇儿返回宫中,却不料被北皇囚禁,想以此要挟哀家。诸位大臣,皇儿自幼痴傻,北皇如此恶毒,连自己的兄弟都忍心下手。这样的人,怎能做皇帝!”
“啊、陛下囚禁文成王?”
“这是不是真的,陛下怎会害自己的手足兄弟呢!”
“难道真如太后所言,陛下恶毒至此……”
……
皇帝皱眉道:“太后说朕囚禁三弟,可有证据?”
“证据?”漠然冷笑,“皇帝敢不敢放行让哀家搜!”
“无须搜,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我们的张太后,亲自给远在封地上的文成王书信一封,三日后文成王若来信说一切安好,孰真孰假,一切了然。~”
张太后清楚看到,舒昭仪,就站在殿外,也不进来,微笑着看着她。
但那笑容,此时,对她而言,却是嗜着血一般,舒昭仪!竟是她!又是她!
张太后转身去看皇帝,“好!此法最好不过!哀家这便书信一封!三日后,朝堂见!”
张太后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不过,即使这封信是要在皇帝眼皮底下写,但她终究相信,文成王定是被皇帝抓了,况且自己在后宫的人,也的确说过皇儿回来过,只有被皇帝囚禁,否则他不可能不现身。现下这封信出去,只要皇儿没有回复,北皇!北皇就死定了!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料,张太后不会知道,她在后宫所有的眼线,已尽数被抓,而文成王,不可能再得到任何关于皇宫的真正消息。第三日,文成王真的回信了,而且信的内容,注重说自己在封地上过得很好,很好很好,。教她一切无须挂心!
张太后彻底崩溃了,她甚至不甘的去看那封信的笔迹,试图寻找一丝破绽,可是,没有,无迹可寻。那封信,的的确确,是她的儿子,文成王写的!
于是,张太后诬陷太子殿下不成,又诬控皇帝,实在罪无可恕。而皇帝,却是将她交给了舒昭仪。
那一日。雪飘飘飞絮,整个慈宁宫都是雪白的。冬日里的阳光,格外柔媚。一如春天。
绿之以最好的状态,最显贵气的装扮,踏进了慈宁宫。雪是白的,风里透着血的猩红。
张太后,没了往日的雍容华贵,披头散发,斜躺在榻上,脸色憔悴不已。
甚至绿之走进来,都是凄凉的,整个慈宁宫,总透着凄凉的气息。
她让阿娇退在一旁,自己缓行走进殿内。
张太后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绿之,憎恨不已,冷冷地:“你来做什么!”
绿之站在她旁边,微微笑:“臣妾来看看太后。”
“玉华!玉华哪里去了!快、快将这女人赶出去!”张太后上气不接下气,挣扎着从软榻上起来。
绿之不动声色:“玉华姑姑,先行一步了、哦不对,太后在宫中安插的眼线,都已走了,相信她们是想念太后的,太后……该不该下去陪陪她们?”
张太后不可置信的看她,“不……不可能!玉华昨日还在的!”
“呵呵,太后坚持要等文成王来信,那臣妾只好将姑姑放回来了,只是,姑姑的家人在臣妾手里,相信姑姑,定在太后身边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您说这样多好。对不对呢?”
她的轻描淡写,让张太后一直猛地摇着头。她只是一个小女子!怎会!怎会这样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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