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回去。”余音立刻说道,“你跟我一同吗?”
东陵帝君摇摇头,“你先行一步,昆仑这里有些事情,等处理完了我便会去找你的。
五彩这些时日同开明兽混的极开,余音突然想到东陵说昆仑有事处理,便将五彩留在了昆仑,想着若是东陵有所需要还能帮上一把。
余音因着着急见凤湮,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收拾了收拾便离开了昆仑。
等到余音赶回了九天之池,余下的都已经在了。
号钟、焦尾、绿绮、天歌、还有那个眉眼如黛的女子都在。
余音的眼圈儿瞬间就红了。她见着天歌的脸色不错的,二哥焦尾的神色也较为轻松,二哥带着天歌这些时日也是遍访四海八荒的名医,想必,天歌的情况有稍有稳定。三姐绿绮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样子,可是脸上却没有余音所担心的那种憔悴,反而气色不错。然后余音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坐在一旁的长袍女子身上。
“阿音。”凤湮撇着长袖而坐,笑吟吟的看着余音朝着自己望过来,露齿一笑,“好久不见了。”
“对不起!”余音上前几步趴到凤湮的身上,哭的泪人儿一般。
“道什么歉呢?”也就只有凤湮大吃一惊,除了她,在座的其他人都了然。
余音误入云洞的事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而执念之身的事情,不得不说,确实是很令人伤感之事。如今执念之身的本人就完好无损的立在这里,这期间的酸楚离奇,难以言表。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年没有去寻你,你也不会在那个云洞中忍受孤寂那么多年,也不会万念俱灰生成执念之身......”余音哭的伤心,仿佛要将所有对凤湮的愧疚与歉意发泄出来。
当她见着凤湮执念的那一刻,当她的机会回归的那一刻,当她在青妗口中得知当年事情的缘由的时候......余音那般的渴望着,若是凤湮还在可是多好。
如今,凤湮还在,凤湮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可以哭着拽着她的衣角,哭着对她说着对不起。
凤湮听着余音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事情,娟秀的眉毛挑起又放下,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扶着余音坐在一边儿的椅子上,说道:“傻丫头,这哪里是你的错?是我命劫如此罢了。”
凤湮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余音更加的难受了。
不过今日相聚,是因着北海与玉山的事情,所以凤湮拍拍余音安慰道,“我一会儿再同你说。”
号钟看了凤湮一眼,说道:“现如今羽纱与北海相对,西王母咄咄逼人,是要倚天交出阿绿,倚天自是不会答应,所以现在,你们几个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天池,避避风头,毕竟对于*这件事情......”
号钟有些叹气,事到如今,他才自倚天那里知道,他所做之事都是为了阿绿。为了那么一颗玲珑心,他心甘情愿的为阮浣做事,只为得与玉山西王母挂上钩,因着阮浣同西王母交好,这才,倚天识得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倚天为了一颗玲珑心罢了。这事说起来,孰是孰非?
而今玲珑心已经在绿绮的心间扎了根,是再换不回去的了,即便是换得回去,想必,玉山西王母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北海之主这事做的也是够缺德的,为了一己私欲而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凤湮如是的评价道。
“哼,那个女人算什么无辜?曾经在我天池结界前,她就生生的将音姐姐炼化成了重伤,若叫我说,如今她这般的下场倒是应该的。”一旁的天歌皱着小脸,皱眉说道,因着体内血脉亏损的原因,说话也不想之前一般凌厉活泼,倒是透着一股子疲倦。
余音下意识的朝她望了一眼,有些担忧。
天歌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了。
凤湮闻言,迟疑道:“我倒不知还有这等事......”
她进了云洞时还是好几万年前,这些年痛苦迷茫,失落无意的,外界之事与她毫不沾边。直至被那个人救了出来......因着那个人,她去了北海,这才遇上了绿绮,得知了这一连穿的事情。
号钟清清嗓子,打断几个小姑娘的对话,“眼下玉山与北海僵持不下,你们几个近日都在天池好生的呆着。”
然后号钟转折眼对着凤说道:“凤湮姑娘帮忙带来消息,号钟感激不尽,也请姑娘在天池呆上几日,也当是和阿音叙叙旧吧。”号钟对着凤湮绝对是平和的,虽说当年因为她,余音死命的往天池外跑,最后还被太古遗音打散了躯体,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号钟也是对着凤湮气不起来,说起来,都是命劫之事,如此波折也是受了苦的。而且,这只小凤凰身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