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白骨封路旗”西边不远处,七名黑衣人或坐或躺分布在道路两侧,这七人个个神态冷漠,对自己不远处那十几具死尸混若不见一般。
“老二,咱们在这里封路七、八天,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出来送死,这庄上不是有百十号人吗,怎么就没有几个有卵子的货啊,就看着咱们在这里封路杀人?”一个箕坐于地的光头壮汉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在他不远处有个瘦高中年男子正盘腿修炼,他睁开原本微闭的双目,说道:
“老五,你着什么急,这姓姚的就算是属乌龟的,这样下去他也受不了,这村子里的吃的、用的都要从这里出去才能买,等着,我估摸着姓姚的就快把两个孩子交出来了。”
距离旗子最近的是个背着双刀,面部有道狭长刀疤的中年男子,此人身上到处沾满了已经干透了的血污,显然这死去的十几人多半是他动的手。
这刀疤男听到老二的话,淫笑着说道:“这瓜瓜少爷当真会玩,竟然要把姚家的俩孩子全收了当妾,滋滋,想想把这两个孩子扒光了同时按床上的感觉,我就受不了!”
这时坐在七人中间位置的一个样貌枯瘦形同厉鬼,明显是七人头目的黑衣人突然说道:“都别说话,有人过来了!”
七人立刻跟随这名枯瘦修士的目光,看向山路西边。
片刻之后,只听得马蹄踏踏之声,一匹样貌神骏的独角烟云兽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马背之上竟然先后坐着三个人!
在答应帮忙之后,林轻就带着姚氏姐妹往姚家村赶来,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在上马之时姐姐姚秀秀坐在了最前面,姚华华坐在了中间,不知两人是何用意的林轻则坐在了马屁股之上。
其实林轻完全可以招出鬼面四爪枭,它在晋阶之后体型更加硕大,背上端坐三人实在是轻松至极,不过林轻这货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和两个美女搞搞小暗昧的机会,只是有些委屈了本就不善于负重的独角烟云兽。
在走到距离那七名黑衣人约五十丈的距离时,林轻皱着眉头勒住了独角烟云兽,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和更远处的尸体足以证明这几人并非善类。
“啊,那是根伯、石头,他们每天都要到邻村买菜回来贩卖的,怎么被杀了,这是怎么回事?”姚秀秀吃惊的捂着嘴巴,已是吓的花容失色。
姚华华的胆气稍壮一些,颤声发问道:“天哪,连小铁蛋也被杀了,他今年才八岁啊,你们到底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桀桀,这不是秀秀、华华吗,终于舍得回姚家村了啊!”那样貌枯瘦形同厉鬼的黑衣人头目长身而起,怪笑着说道:“咱们是袁家堡的鬼字战队,为了让你们俩赶快现身,瓜瓜少爷让咱们兄弟在这里插根‘白骨封路旗’,见不到你们二人的话,姚家村里一个人都不许出来,这些个死的都是不信邪的,须知咱们兄弟手中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哎呦嘿,还从外边找个野汉子回来当靠山吗?咱这可是袁家堡的地盘,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装大瓣蒜的!”那背着双刀的刀疤男上下扫量着林轻,如同看着羔羊的恶狼一般。
“哦,是么?我可不这样认为!”林轻身子如落叶般轻轻从马上飘下,拉着自己的坐骑转了个方向,甚通灵性的独角烟云兽驮着姚氏姐妹二人便向来路走去,拉开了与七个凶汉的距离。
枯瘦如厉鬼的黑衣人头目见林轻衣着、坐骑都不是凡品,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有些吃不准这少年的来路。
他生怕会有不知情的世家大族公子哥牵扯进来,便拱手道:
“这位公子可能有所不知,此二人都是我袁家堡部属,现在又被我家小少爷袁小瓜收为妾侍,只是一时顽皮才跑了出去,我等是奉瓜瓜少爷之命将她们接回,公子莫要有什么误会才是!”
这黑衣人头目嘴上说得客气,却暗暗打了个手势,其余六人立刻呈扇形散开,缓缓向林轻包围了过去,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林轻突然笑嘻嘻的问道。
枯瘦如厉鬼的黑衣人头目一愣,抬手制止了部下的继续前行,问道:“在下不知,还请公子明言。”
若面前这位少年真是大有来头的话,他们就要马上回袁家堡禀报家主定夺,毕竟袁家也不是可以在大滇国恣意妄为的家族。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少年面色一变,陡然喝道:“爷是来杀你们的人!”
话音未落,林轻抽出腰间的屠灭刃,化为一溜残影直射枯瘦如厉鬼的黑衣人头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