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的凄惨叫声不是为自己遇险发出最后的哀嚎,而是对同伴的警告,小鸟阴云炸了窝,让开通道,在空中不断变换巨大的形状,亿万只小鸟组成一张笼罩十多公里的大网,犹如一条巨大的游龙向怪兽扑去,怪兽吓得摆动尾巴赶紧逃窜。
高峰没去干涉猎食于报复的曲目,继续向前冲去,更多孢子随着鸟群的骚动飞上天空,各种猎食者也出现在树梢,猎捕者空中的小鸟,如果没有鸟群的团结,说不定这以孢子为食,生活在最底层的小东西早就灭绝了,大自然有它奇特的一面,给高峰呈现出多姿多彩的生动。
在树梢上跑动,高峰感觉自己就像在草原上奔驰般自然,而清晨那一刻全身心的愉悦,到现在还在感染着他,让他有着放飞一切的快乐,这种单纯的快乐让身下的树海也传来阵阵亲和的波动,似乎在欢迎着高峰。
就这样,高峰从早上一直奔跑到了傍晚,才耗尽了大半的体力慢了下来,这时高峰忘了自己跑多远,忘了自己是不是还在人类的探索区域,到了这里,树海的种类也变得多样化,很多怪异的树木交错着生长在一起,更多更庞大的树木屹立在眼前,不少大树的高度已经赶得上前世的高楼大厦。
这些大树让高峰原本疲倦的身体再次焕发出斗志,他像个不断攀登的勇士,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极限,当他冲上一颗高度达到百米的巨树时,骤然间,脚下的大树开始倾斜,这种超乎想象的意外让高峰手忙脚乱,一时不查,从上面滑落。
原本高峰不该如此不堪,有了感知,三十米范围之内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但谁又能想象的到,倾覆就在翻转之间?喀拉拉摧枯拉朽的巨响犹如滚雷响彻在耳边,横飞拍打的树枝就像无数鞭子向高峰抽来,高峰连重新找回重心的时间都没有,随波逐流的跌落。
就在他即将坠下七八十米的高空时,福灵心至,猛地拍在倾倒的巨树树干上,依靠反弹的惯性,向一边的大树跌落,至少会反弹到其他树木的树冠上,可不曾料到,巨树断裂的树干落下,呼呼地旋转着抽向那颗大树,如果高峰落下,一定会被这根十多米长,两米多粗的树干给反抽回去,不得已,高峰抓住一根擦身而过的枝条,又返回到了倾倒的树干上。
“轰……。”
树枝不出所料的将那颗原本作为着落场的树冠砸成粉碎,恰好高峰到了大树倾倒的背面,因为倾倒的关系,形成一个陡峭的斜坡,巨树的树干有一栋房子宽,高峰跳到上面并不起眼,双脚横在树冠上,滑滑梯似的向下快速滑落。
从上之下激起的气流将高峰的中长卷发飞舞轻扬,两边的景色就像流光般从眼角闪过,拉出诡异的形态,唯有大树下面的地面在剧烈的摇晃中固定不动,最终高峰看到了罪魁祸首,十多个扛着巨斧的显锋伽罗,他们站在大树倒塌的背面,惊讶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高峰。
大树完全倒塌与高峰落地配合的恰到好处,第一声震动,高峰高高的从树干上跃起,又在第二次反弹的轰鸣中,轻巧的落到地上。
“你们干的?”
高峰不善的眼神盯着这个将斧头藏在身后的大家伙们,他们不需要试探,就知道高峰不好惹,谁也没有本事向高峰那样下来,同时也在心中埋怨,之前砍树的时候,高峰怎么不出声?稍微吱一声,他们就到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