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高峰走在前面,月撩沙跟在后面,几次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反复在心中思量着怎么劝说高峰,她绝对不是吃了咸萝卜操淡心,而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怜悯,她知道高峰这一走,也许惑星将再也没有机会与之和好。
高峰上辈子没有结过婚,就算和菲儿在一起,也是分分合合反复折腾,两个人不断的磨合,最终在心底认可对方,对高峰来说,感情就是相互之间在碰撞中融合,不是你适应她,就是她适应你,相互适应之后,才有质变的可能,
而对于有父母的高峰,孩子并不能成为他的羁绊,如果孩子生下来,由他教导的话,他会按照军队的规矩,将其教导成准军人,但要说父子之情,他就糊涂了,他从没有感受过父子之情,就算天爪也不曾给他,最多是血缘上的包容罢了。
高峰直直地走在前面,那里有路那里走,他是真的被惑星给气到了,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比和前世菲儿闹矛盾,更让他生气,两个人再闹,相互之间说出伤人的话,也不会表现出陌生人般的冷漠,这让他感觉自己犹如被欺骗的无知少男,被人吃干抹净。
高峰的感知能将惑星一切细微的动作洞察,惑星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不希望高峰打扰她的冷淡,这种冷淡让两个人以前的情分全都消失,也让骨子里高傲的高峰心中怄气不止。
两个魂不守舍的人在复杂的小道中行走,都不是普通人,度奇快,不知何时来到一处绝对安静的地方,这个地方被完全笼罩在静寂的压抑中,别说人语虫鸣,就连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都不曾有。
高峰对身边的环境视而不见,只是用走路来泄怒气,月撩沙一抬头,现这陌生的环境,脸色骤然变了,张嘴便向高峰喊道:
“这里是家族的禁地,赶紧离开这里……。”
刚刚喊出口,月撩沙惊骇的现,自己的声音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就像蚊子在耳膜上嗡嗡,随后她再次张嘴,这次却怎么都不能喊出来,声音就像卡在网眼的鱼儿,怎么也钻不出来。
高峰不知道身后生的一切,这里的安静,反倒让高峰感觉更舒服,不知何时,月撩沙在他身后消失,只剩他一个人行走在这片翠色满园,却诡异森森的地方。
最终高峰来到一个方圆数十米的水潭边,清澈透明的水质毫无一丝杂色,就像一块巨大的水晶,比水晶湖还要纯净,但吸引高峰的并不是清澈的水质,而是一种强烈至极的饥渴,想将整个水潭都喝到肚子里。
着了魔似的,高峰眼中只有清澈的水潭,漫步向其走去,在水潭边蹲下,眼神中闪过挣扎之色,在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那剔透的清水,让高峰就像沙漠中渴到极限的旅人,再也承受不住这强烈的诱惑。
伸出双手,高峰就要捧起清水,指尖接触水潭的一刻,一种无形的波动在水潭的清水中震荡,呼应着高峰的指尖,就在这时,强大的感知骤然从身后将高峰包裹,将他向后拉扯。
但高峰此时再无任何自主细想,有如疯了一样,嘶吼着想要挣脱感知,自的散开自己的感知,在那带着温和与包容的感知里左突右冲,就像网中的泥鳅。
包裹高峰的感知远比幽明和火焱的感知更加强大,强大到高峰这条小泥鳅的所有挣扎都是徒劳,最终将高峰带离了水边。
刚刚离开十米的距离,高峰就反应过来,心中惊骇的快要炸开,从没有过这种经历的高峰被自己给吓到了,之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只是他的自我被另外一种东西控制,就像有什么东西俯身一样。
接着高峰便停止了挣扎,顺应感知的趋势,让自己就像被秋风卷起的树叶,带到一个裂山伽罗的身前……。